闻星翘着二郎腿,作一副自在模样喝完东西才说:“是呀,你投资了,不就可以让导演改我的吻戏了吗?哦!这里边还有一场温泉问qíng的戏码,你不打算让我找个替身光着后背下水吗?”
“你……都知道了,胡导说的?”
“哟?难道现在不是时候拿出你商场上巧言善辩的嘴吗?说我不应该为了艺术献身,应该保护自己。说没有必要拍的那么真实,找个替身代替就好了,反正观众看不出来。”闻星仍旧是笑着质问他,怒火并没有被冰镇酸梅汤压下,反而是等待着裂土而出的一瞬间。
只是聂景行似乎知道她的打算,所以直接说:“闻星,我承认是我小气。”
闻星呲着牙,生生把要骂他的话咽下去:“……”
他居然不按规矩出牌。
“那我能怎么办?你那场哭戏我在后边看着都心疼得想要替代你。我想打自己一拳,为什么要让你那么辛苦,我暗示自己你是在拍戏,是假的不是真的。可明明你哭得那么惨,哭完了还要滴眼药水,那些眼泪、那些悲伤,都是真的。”
“……”闻星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话,“你这逻辑,像个女人。并且,你不能因为我辛苦就删了我的戏,就算是真的吻上去了,那又怎样?”
“我不喜欢。”他说,“反正你也不喜欢的。”
“咦?”闻星对他刮目相看,惊讶地点头赞赏他今天的坦然:“聂景行,我发现你今天很有头脑,以前我问你实话,你要么支吾不清,要么义正言辞说着为我好。可是今天,你居然大大方方说出心里的想法了,是不是因为觉得我们的地位变化了,你不用做伪君子,而当个真小人了?”
她继续说:“这几年,你学会了不少东西,是我还在原地看你,所以算漏了。”
“那你呢?”聂景行突然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带,捂住心尖的位置,哪怕是闻星处于盛怒之中也招呼不开,他凝眼对着她:“闻星,你这几年学会了什么?你把我扔在哪个位置?”
“我——”
“你把我踩在脚底了。”聂景行说,“你和每一个人都那么要好,和他们调qíng、逢场作戏。我既然有能力了,为什么不做点让自己舒心的事呢?这才是jīng致利己主义的活法。”
“你还真懂我……”
她的确是对圈中的男人不满,才会拈花惹糙玩弄感qíng,看着那些人自以为是。对她阿谀奉承卑躬屈膝讨好,不可否认心中是独醒的快乐。
闻星和斑斑还有个笔记本,记载那些人窘迫表qíng,贴上当时偷拍的照片欣赏,有空了,她还会寻觅新人选,做出一系列的勾搭调戏,暗暗和斑斑比较他们的qíng感发展和预料的对不对。
斑斑戏谑:玩弄男人手册。
闻星从来不认为这是错误的,就是担心把斑斑带歪了。
“……懒得和你胡搅蛮缠,谁逢场作戏了?不要诋毁我的名声好吧,我那是……是真爱?”说完她自己也受不住了,忍住了恶心的yù望,“别给我下套。”
她是很好的,说话做事,在心里如是想,在外人面前从来不能说。这一点,她可是和聂景行学的透透彻彻。
聂景行大喜过望,哪怕现在他被闻星反压在沙发上也不觉得奇怪,只温qíng脉脉说:“你承认了?”
“你绕这么一大段就为了这种事你不觉得……”闻星狐疑地审着他,想通了之后,甚至是不礼貌的用食指点着他的鼻子:“你不觉得小题大做吗?万一,我是真的喜欢那些人,你岂不要自挖双目?”
聂景行想了想:“你如果真喜欢,也不会喜欢那样的人。”
“哪样啊?你得说清楚,不然让人听见了很容易被群起而攻之。”
聂景行:“你的感qíng洁癖。”
“……算你狠!”
感qíng洁癖……确实是闻星一个致命的缺点。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对聂景行青眼有加,甚至和他恋爱。如今她能够无所顾忌和她暧昧,把他请进家中,不也是因为对他有这种认知。
她养成这种怪癖,是源于家庭。李若在钟域去世不到三年就要嫁给他当年的部下时,闻星和她大吵一架撕破了脸,结果是被发送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