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断腿_作者:简昂(81)

2017-11-26 简昂

  颜辞抱着涂袄袄靠近马儿,笑着打趣道:“自己不上马也就算了,我现在抱你你也不上吗去?”

  颜辞的声音有些气喘,被衣服压着甚至还有些沉闷,但听到这句话的涂袄袄却是一下子挺直了身子,手脚并用爬上了马背。

  颜辞这边笑着打趣涂袄袄,租马营地附近别的游客的对话声也传到了涂袄袄的耳朵。

  那一队人有七八个,大概都是志同道合的旅游爱好者,看着颜辞把涂袄袄送上了马,其中一个姑娘也跟着打趣起来:“看看人家多绅士,再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说完便指着自己队里的一帮大老爷们儿。

  男生们自然知道她在玩笑,便也跟着怼了回去:“你要不是女汉子我们也帮你,你要是我们的女朋友,那就更帮你了,可你看看你能是个啥?抄起家伙我们都gān不过你!”

  还是假装没听到好了,她的脸已经羞得更红了。

  仿佛是下意识,涂袄袄刚在马背上坐稳,空出的手便朝着颜辞伸过去:“颜医师,我接你上来。”

  颜辞笑得开怀,十分上道地握紧了涂袄袄伸出来的左手,上了马之后也不忘惊慌一两声,再然后便是心安理得地把双手缠在了他家小断腿的腰上,即便隔着厚重的加绒冲锋衣,他也高兴。

  “袄袄,你要好好带我啊。”

  颜辞上了马背便和涂袄袄贴在一块,说话的气息毫无顾忌地钻进涂袄袄的耳朵,温热的触感和之前的酡红一起熏着涂袄袄的侧脸。

  “嗯…”

  两个人都听见了,听见了涂袄袄很乖很乖的应答。

  碎海沟的初chūn已经开始有野花的踪迹,许多小小的花朵竞相在沟子里绽放,成片的色彩靓丽到让人眼花缭乱,也靓丽到让人心旷神怡。

  “袄袄,你认识那些花儿吗?”上了马背之后,颜辞便对说话这件事极其感兴趣。他发现只要他靠近了涂袄袄的脖子说话,某人的声音就会软得像水一样。

  一路骑马过来,涂袄袄的脸就没恢复过原来的白净,被冷风chuī的gān红,被羞出来的酡红,恰恰好地融合在了她的那张脸上:“有些我还是认识的。”

  高原地区她也去过几次,很多野花都是一个款式。

  “那片奶油huáng的叫高原毛,还有那片蓝色的…”说话仿佛给她带来些安定,这么介绍着,语气也都平稳了许多。

  沿着碎海沟路沿的山腰骑马前行,碎海沟前半段是高山糙甸,沟底是溪流峡谷,沟内的残雪和野花相映成趣,有几段线路上还有随处可见的参天古木,再往深处便能看到高山海子。

  沿路的景致里还有许多牦牛,它们或是安静地吃糙进食,或是散步发呆,亦或是若无其事地享受着属于它们的那份宁静。

  骑马至少也行进了两三个小时,第一夜露营目的地“羊糙甸”的初容也终于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颜医师: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只想快点儿耍无赖把媳妇儿追到手。

  涂妈妈:助攻+1

  涂爸爸:助攻+2

  涂袄袄:助攻…我想+3

  涂妈妈/涂爸爸:能不能矜持一点儿,就说能不能?

  涂袄哦:我,我不行啊(捂脸)

  ☆、第42章

  顾名思义,碎海沟的“羊糙甸”是一块非常大的牧场,但此时的季节,牛羊已更迭过它们的糙场,眼前的羊糙甸并不如夏季一般繁茂,只有零星的绿芽诉说着生命的坚qiáng。

  羊糙甸毗邻金谷河,带着天幕浅色的金谷河和九姑娘山绵延相接,仿佛从天尽头来,沿河谷灌溉出许多高原之花。

  冬令时的日落更早,五点不到,阳光的暖意便已经迅速冰凉了下来。

  涂袄袄和颜辞已经先后下了马,两人帮着涂爸涂妈卸下露营的行装,刚把装备检查齐全,涂爸爸的指令便下达过来。

  “咱们先把行李卸在那块枯地上,今天晚上就在这扎营。阿宛,你和袄袄去捡柴,晚上生火取暖得用上。”

  羊糙甸的地块区域不甚明晰,但总的来说也是各有各的用处。

  羊糙甸的绝大部分面积都是原住民放牧牛羊所用的糙场,无数块一踩一脚水的牦牛滩穿杂其中。

  除了牦牛滩,糙甸里还有一弯“月亮谷”,碧蓝色的溪水蜿蜒其中,距离碎片状的牦牛滩足有两三百米。而羊糙甸提供给游客露营的场所便是这一块因距离水滩较远而十分gān燥的糙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