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后生活录(一)_作者:舒寐(92)

2017-11-26 舒寐

  最近不絮叨八卦了。总觉得自己有科普嫌疑。一派学究模样,面目可憎。

  针对舒窈她妈这个人,有个姐们给了一句评价:“就是类似于现在那种,我考不上大学,所以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靠上大学的家长”。我觉得这类比非常对。

  夏氏的逻辑还算蛮鲜明:自己被婆婆欺负,女儿不能像我——怎么不能像我?那就取得自身地位才能不被欺负——什么样的地位才最不受气?当皇后,当一国之君的老婆可以不受气(这估计是那个时代人能想到的女xing所能获得的最高地位,当然了,武则天大大是个例外)

  PS:她咋就不想,即便当了皇后,那上头不还有个皇太后了吗?

  PPS:目前这母女俩已经开始有分歧。甚至针对上位者,这俩在帝党和后党之间也渐渐有了立场

  PppS:下期预告,小男神童鞋即将跟我瑶开始一次非正式意义的争吵,会是因为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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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眉俯首向玉座

  舒窈的这趟入宫之行并没有像夏氏想象中的那样艰难多险。

  寿安宫的接见如一场例行的召见。

  宽敞明亮的正殿中,舒窈和其他几个世族闺秀们一道侍立在旁,静静地等候着太后娘娘的发问。

  刘太后似乎并不着急聊天,也不着急处理政务,她好似有大把的闲暇时光与她们这群小丫头一起消遣。甚至她们被宣召进来时,刘太后都还尚未梳妆。那素衣散发的清瘦形容,让她们这群小女孩儿瞬间觉得亲近许多。

  她站在那里,眉目平静,好像根本不似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而是像自家府宅中朝夕相对的伯母婶娘。

  这个手拿银质雕花小剪刀,正弯下腰jīng心侍弄着眼前一盆白色山茶的妇人,看上去气韵内敛,平淡无奇,根本没有传闻中所言的那般威慑与可怖。

  “你们中有谁知道这是什么花的?”刘太后微微侧首,指指花盆,将目光一一扫过殿中诸人。

  殿内几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竟似约好了一般,齐声回答:“臣女愚钝,但请太后娘娘示下。”

  刘太后摆了摆手,声带笑意:“哪里就有那么许多的规矩?官家宣召你们来是他的一片孝心。让你们来是陪哀家说说话,解解闷,你们且不要拘束。在家中如何,在这里也如何。”

  殿中仍旧是一派不约而同的答应声。这些脆生生,水灵灵的婉转女儿音,就像事前商量好一般整齐划一,进退有度,倒是着实让刘太后微微错愕了下——与前日召见的朝臣之女不同。这些小娘子生在世家,长在门阀,自幼见惯了权谋倾轧,她们根本不会轻易地放开心防,与她分说。

  太后笑了笑,放下手中剪刀,回身坐到凤座前,素衣的广袖半遮半掩覆上凤座的扶手,她一手撑额,一手指点着其中一个小姑娘。

  “哀家若没记错,你闺名应是叫王嬛吧?”

  被点名的小女孩应声出列,对着上首的刘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闺名确是王嬛。”

  刘娥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笑意:“你比官家年长一岁吧?哀家记得十几年前哀家曾见过你。那会儿你还小,刚刚学会走路。先帝寿辰时,王老夫人领着你入宫拜寿。先帝醉眼朦胧,见了你这娃娃,直说你是天上王母派来给他贺喜的仙童儿。”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素日里人们听惯了的清冽疏离,然而在提及先帝时,太后脸上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抹暖色。

  舒窈站在一排队伍的末尾,眉目不动地听着刘太后与殿中其他人的谈话。她已猜到今日觐见,她们应该只会面对太后一人。官家这时应还在崇政殿中,听宰辅们议政。

  他不出现,她们要面对的人却也一样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心细如发又记忆绝佳。身为太后,日理万机的档口她竟然还能清楚地记得殿内所有人的名字,籍贯,出生年月,府中人口。以及她以前是否曾经在她们的幼儿时期见过面。

  这样的闲谈话题一打开,再想收住就由不得她们这些被宣召的小姑娘。

  刘娥掌控着局面,将话题从作诗游园到绣活女红,一点一点转移到她希望谈到的范围中。

  “你们这些丫头,平日闲暇可与你们母亲一道入宫看看哀家这个孤老婆子。”她像是闲聊一般,蜻蜓点水地提点道,“官家刚刚登基,朝局正是用人之机。你们的父兄亦是国之栋梁。明年大比,博上一搏,也好得个为国为君尽忠尽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