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认定一辈子,一纸婚书,又有什么重要?”慕云不以为然的说。
“既是认定一辈子,又何必急在一时”恩雅反驳道。
“真的不可以吗?”慕云单刀直入的问。
“没有商量的余地。”恩雅斩钉截铁的回答。
一阵的难言的静寂,而后,慕云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我是满腔热qíng,绝非儿戏。你却很淡定从容,好像满不在乎,既是这样,你安心的睡吧。我不会再qiáng求你什么了。”慕云简单明了的说完,就侧过身子,背对着她。
你太蛮横无理了!太xingqíngbào躁了!太不近人qíng了!恩雅在心中狂喊,可是喉头哽咽,什么也说不出。她闭上了眼睛,一任泪水长流,濡湿了头发,濡湿了被头与chuáng单。
☆、第二章
恩雅睡醒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了,天色已亮。刚醒时,她有些疑惑,不知身在何处?但很快,她忆起了一切。只是她太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清楚慕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慕云人不在,被子也收了起来放进柜子里。她盯着慕云睡过的地方,chuáng单平整,空空如也,她神思恍惚了好一会儿,她很怀疑留在脑海中的关于昨夜的影像,到底是真是幻?
有窗帘的遮挡,室内光线不是很亮,但凭着直觉,恩雅认为已为时不早了。她想看一下时间,环视了一圈,她没有在屋内看到钟表,她的手机在沙发上的包内,于是,她坐起身子,想要下chuáng去拿。才一起来的一瞬间,她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扶着chuáng,她定了定神,好一阵子后,她才头脑昏沉的、步履不稳的走到沙发前。按着扶手,她坐下来,打开手机,已是快九点钟了。
坐了一会儿,她感到口gān舌燥,她拿出自己带的杯子,然后起身接水。沙发旁有一木制小架子,架子上有一台饮水机。喝过几口水后,她觉得好受了许多。之后,她手捧水杯,到了窗前。她把水杯放在窗台上,拉开窗帘,推开了窗子。
风儿扑面而来,凉凉的,且还杂有糙木的清香。窗前有一排银杏树。灰褐色的枝gān,金灿灿的树叶,映衬着蓝的天,白的云,绝美的一幅画!
恩雅很是陶醉,顿觉神清气慡,心旷神怡。
秋风中,有叶片飞离枝头,翩然而落,那小小的、金色的、扇形的叶片,犹如美丽的蝴蝶,在舞动,在翩跹。如果捡拾一片来,珍藏着,留住这个美丽的秋天,那该多好!恩雅想要下楼去,可迟疑了一下,她想起了这是在军营,应该有很多禁忌,还是不胡乱走动的好。
恩雅陡然感到饥肠辘辘的,茶几上有一盘苹果,她走过去,拿起一个来,看样子是洗过的,她懒得削皮,抓着就啃。这时,她又留意到茶几上的一个便签本,凑近一看,上有寥寥数字。
“恩雅,睡醒后和我联系一下。”落款是慕云的名字。
吃完了苹果,她不是太饿了。她也不急于同慕云联系。她从便签本上撕下一页纸,正好旁有一支笔,她拿着笔,蹲在茶几前,写着:只是那么轻轻的触碰,我即可将叶片卷起。我不是在躲避,我是在含羞。亲爱的,我是一株含羞糙哦!
写完后,一个冲动之下,她想撕掉它,但转念一想,她有些不忍,千里迢迢,万水千山,她来这么一遭,这也许是今生仅有的一遭,她或许该留下一些东西。她站起身来,走向书架,她看也不看的,随手从上面抽下一本书来,信手掀开一页,把这张纸条夹在里面,而后,将书放回原处。做完这一切,她幽幽的叹了声气。她明白,她该走了,真的该走了,这里不属于她。
她简单的梳洗完毕,穿上了风衣。门口的墙壁上挂有一面大大的穿衣镜,对镜自视,她发觉自己脸色苍白,神qíng憔悴。于是,她扎起了高高的马尾辫,这样整个人显得有jīng神,有活力了一些。才弄停当,慕云推门而入,她惊了一跳。
慕云看了她一眼,说不出脸上是什么表qíng。
“你睡醒了?收拾一下快点走,咱们现在去宇轩家,他们已等候你多时了。”他不冷不热的开口说道。
“我要去火车站买票。”恩雅不理会他,拎起手提包要走。
慕云拦住了她。
“车票的事,你不用cao心,也不必急。过两天,我帮你买。”
“过两天买?那我在这儿要呆多久?”恩雅瞪着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