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五六天的假期吗?”慕云并不直接回答她。
“我可住不了那么久。”恩雅老实不客气的回答。
慕云岔开话题,说道:“早饭去宇轩那儿吃,嫂子早已准备好了。”
“嫂子?”恩雅疑惑的问。
“是宇轩的妻子。”慕云解释着。
家属区与营区之间有道大门相隔,门口有士兵站岗值勤。恩雅随慕云走进家属区,家属区有好几排楼房,环境优雅。宇轩家在第二排的一户五楼,恩雅跟在慕云身后,气喘吁吁的爬了上去。到了门前,慕云敲门,里面很快的有人应声来开门。
门开后,立在门内的是一个身材欣长、面容姣好的少妇,她还怀抱着一个约莫一岁左右的孩子。那是个好漂亮的男孩子。慕云伸开双臂,从她手中接过孩子。他一面抱起孩子进屋,一面激动的、兴奋的大声嚷嚷着:“小宝,我的儿子,快叫爸爸!”
恩雅一怔,还来不及去想什么。只见那少妇礼貌的、笑吟吟的请她进屋坐下。刚踏进屋门, 宇轩出现了,他刚才大概是在厨房。他先是对恩雅微笑的一点头,算是招呼,而后,他不满的对慕云喊道: “不要弄错,这是我的儿子。你最好赶快也生一个去!”
慕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逗弄着小宝。
“一个人怎么生?谁来帮我呀?”他咕哝道。
他的声音不大,且还杂有孩子的笑声,在场的每一个人却都清楚的听到了。立刻的,他们哄堂大笑起来。随了这笑声,恩雅注意起坐在他对面的两个年轻男子来。他们两个都身形高大,但相貌一般,毫无特点。其中一个肤色稍黑的笑着打趣说:“兄弟,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是抱得美人归,一夕风流! ”
另一个马上接着调侃。
“你这是在寒碜咱们吗?你软香温玉抱满怀,醉生梦死温柔乡,而咱们呢”他停下来,想了片刻,记起一首歌里面的两句话来,“枕冷衾寒谁人怜?双眼模糊泪涟涟!”
恩雅是含嗔却带羞,她看了慕云一眼,慕云仍在和孩子嬉闹玩耍,仿佛周遭的一切皆与他无关。恩雅心头一沉,她知道慕云不是戏言,但其他人丝毫未察觉他们之间的异样,宇轩的妻子忍不住的笑着,宇轩也几乎笑喷。但宇轩作为主人,他不得不站出来说一些场面话。
“吴一山、朱金鹏,你们两个少来了!”他笑着呵斥他们,又转向恩雅,说,“恩雅,咱们兄弟,在一起开玩笑惯了,你不要介意。虽说他们口无遮拦了些,但人都是很热qíng、很善良、也很义气的。”
宇轩这样一说,他们两个有些不好意思了。吴一山,也就是那个肤色稍黑的,挠了挠头,大声的、热qíng的对恩雅喊;“嫂子,我叫吴一山。我呢,至今还是光棍一条,嫂子给我介绍一个女朋友吧,我不挑模样,只要是女的就行。当然了,如果能象嫂子这么漂亮,我更是万分的满意。”
“只要是女的就行,母猪行吗?”慕云冷哼道。
吴一山立刻反唇相讥。
“你才配母猪呢!”才一出口,他立即意识到说错话了,在大伙的哄笑声中,他红着脸,歉疚的、真诚的对恩雅说:“嫂子,对不起。我、我、”他有些结舌起来。
“没什么的。”恩雅微微一笑,宽慰的说。
“当兵三年半,母猪赛貂蝉!” 一片笑声中,慕云嘲弄的说,似在自语。
没人把慕云的这句话放在心头,但恩雅听来,却觉得很刺耳、很不舒服。怎么,他在暗讽她吗?但不管是与不是吧,现在的他是相当的不友善。他在明白的表示对她的不满。她觉得难过死了,委屈死了。既然冷落她,既然讨厌她,那么为何不放她走?是为了所谓的脸面吗真是可笑、可悲、可叹!但想想看,她又何尝不是?明明心中悲伤的不能自已了,却还要qiáng打jīng神,故作笑颜,应酬他人。
朱金鹏也向恩雅介绍自己。
“嫂子好,很高兴见到你。我的名字是朱金鹏。”
“是猪进棚。”慕云一本正经的更正着。
众人闻之又是一阵大笑。
吴一山不依的大声喊着:“不行,这太没有道理了。他dòng房一夜,尽享风流,却总拿咱们兄弟 寻开心。咱们得想法子惩治一下他。”
“罚他们喝jiāo杯酒吧。”宇轩也跟着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