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调_作者:一只海螺(251)

2017-11-28 一只海螺

  说罢,他使出全身的力气爬起来,朝着门角的一方石柱撞过去!

  那石柱凸凹不平,棱角分明,严城瞅准了一块凸起的棱边,递过去了脑袋!

  卿羽大惊,回身想要抱住他的腿,却是扑了个空,眼睁睁地看他朝着那石柱撞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宝刀出鞘的响声赫然出动,刀鞘横着甩了过去,正中严城后脑,砸得他当场眼前一黑,昏死过去,一头栽在柱石一旁,额头触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林乘南手中的刀刃泛着冷冽的寒光,一旁的侍卫快速替他捡起了刀鞘,他还刀入鞘,嘴角噙了一抹淡笑,不知是嘲讽,还是冷蔑。

  卿羽慌不迭地爬过去,将严城正面扶起来,发现他额上撞破了一个血冻,鲜血汩汩而出,瞬间流了满面。她颤抖着手撕下身上的布料,叠成一块厚厚的布条压在伤口上给他止血。可血流得太快,顷刻间就把布条浸了个透,她背对着身后的林乘南,语气冷淡:“给我止血药。”

  林乘南也不跟她多话,差使手下的人出去拿药了。

  她的手上和身上,俱染满了严城的鲜血。她那平日里高傲威严的二师父,此时此刻,huáng沙百战穿金甲,满脸血污通身láng狈,他定然是对自己痛恨到了极点吧,不然也不会用那样严厉骇人的字眼来指责与她。

  她不在乎。她知道,人只有活着,一切事qíng才会有希望,有转机,这还是在梁宫的时候,她自己教给自己的。当时她孤身作战,惶惶度日,如今的境遇比之前还要好呢,至少有二师父同她一起,师兄的兵马就在城外,她心里不知要安稳多少倍。

  ……她一边将止血药给二师父敷上,一边宽慰着自己。待一切包扎完毕后,身后的两名将士上前便要将严城架走,她死死抱住二师父,不肯撒手。

  林乘南目光沉肃,丝毫不为所动,两名将士察言观色,硬是生生自她手里将严城抢回来,不由分说带走了。

  “住手!不要碰我二师父!”她喊道,爬起来便要追过去,却是腿膝一软,险些跌倒。

  林乘南身形一动,下一刻已是稳稳扶住了她。

  她厌恶至极,几乎是条件反she地一把挣脱出来,自己却是因着这股冲力被弹至一旁的门扇旁,咚的一声响,撞得脊背一阵剧痛。

  林乘南还维持着手臂僵在半空的姿态,见她这副抗拒的样子,似是自嘲地笑了,对门口站着的两列卫士吩咐道:“清平公主是本帅请来的贵客,尔等好生伺候着,若有半分怠慢,本帅绝不轻饶!”

  众人忙领命称是,林乘南最后看了卿羽一眼,决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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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乘南到底是没有放了严城,反而是将他收押起来,严加看管,连卿羽都不得相见。

  卿羽冲进门来与他理论的时候,他正在几个妖娆舞娘的服侍下吃一碗银耳莲子羹。看到她怒火冲天的模样,他也只是懒眼相看,道:“本帅可从未答应过要把你二师父放回去,他一人能顶我营一个军,将他放回到周汉旗营里去,可实在不是个划算的jiāo易。”

  卿羽怒不可遏:“当初你答应过,只要我愿意留下来助你解除瘟疫,就把我二师父放了,你出尔反尔,卑鄙无耻!”

  “对,我是答应了,不过我对于‘放’的理解,是放他一条生路,暂且不杀他。若你非要理解成是放他回周汉旗的大营,那我也没办法。”林乘南拉过一个舞娘,捏了捏她俏丽的脸蛋,抬头对卿羽笑道,“况且,若我放他回去,也便没了能要挟你为我所用的筹码,若你宁死不屈,我岂非损失惨重?”

  卿羽气得说不出话来,冲上去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众人发出一阵惊呼,瞠目结舌地看着林乘南脸上清晰可辨的手指印,一时满室静寂,无人敢言。

  “林乘南,你给我记着,这笔账,我迟早都会让你血债血偿!”她恨恨着,转身又冲出门去。

  林乘南面上被那一耳光甩得隐隐发烫,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yīn沉的眸子里是一派令人心悸的神色。舞娘们怯怯地再次贴上来,他顺势捞过一个舞娘,打横抱起她走向宽大的chuáng榻,毫不怜香惜玉地扔了上去。

  舞娘痛呼出声,却仍是笑脸相迎。林乘南面上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冷漠,大手滋啦撕开她的领口,雪白的肌肤现出来,只余一抹纱制抹胸,底下的凝脂若隐若现,他冷笑一声,伸手将那最后一片布料也扯碎,欺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