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并不怕她说什么,哪怕她已经在怀疑我和权禹王的关系。即便将此事散布出去,顶多也只是我的名声受损,而她惹怒了权禹王的麻烦将要比我更大。
我还想不清楚姊以后会怎么做,又或者当个安静的人什么都不做,那也符合她的xing格。
可是我要怎么去面对权禹王呢?我多么不想再见到他,否则我还会想起他和姊的事。但是我也绝不能和他争吵,理智告诉我那样并没有好处。唉,好心烦。
晚上权禹王来时尔玉宫已经将我发泄时扔的杯子首饰重新收拾整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权禹王总是夜很深时才来,那时除了少数值夜的宫人其他人都已熟睡,况且他总会让贴身的太监提前将一路上安排好,因此这件事做得很隐秘,暂时也没有让任何人起疑。
很多次我早已入睡,但今晚我很热qíng地迎接了他,还为他端了一杯睡前安神的茶,他好似很劳累的样子,夸我细心,然后举杯喝着。
在他喝茶时,我仿佛不经意地说:“我今天在媚夏媛看见姊了。”
权禹王顿了一下,没什么表qíng地说:“哦……”
“和她的儿子。”我接着说道。
权禹王停下,将喝了半杯的茶重新放了回去,转头看着我。我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他突然叹了口气,“朕知道你早晚都会知道的……只是这件事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说过你不喜欢姊的!”我咄咄bī人道。
“是……以前不喜欢,现在也不曾喜欢过。”
“可是你还是和姊有了夫妻之实,还生下了孩子!我无法相信你的话,你以前对我所说的都是骗人的,你明明知道是姊拆散了我们还……”
“更确切地说是父皇的那句话拆散了我们。可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不管扇稚为人到底如何,和她的事qíng确实是个错误……那天蓉婉过生日,朕在席上被多劝了几杯,等醒来就在她的房中……但是朕不想因醉酒就为自己开脱,这确实是一个过错。可是,奴兮,”权禹王拉住我冰冷的手,“那毕竟是之前的事了。”
我抽回了手,说:“我可以不去介意过去,但我在乎现在。如果你不喜欢姊,为什么还要封她为四妃之一,给她静淑妃的名号?!”
“因为这些妃嫔的封号根本不是以朕的喜好来分的。”权禹王沉声回道,“淡将军,也就是你们的父亲,是朕年轻从军时就敬重的人。他为国捐躯后,无论凭道义凭良心还是凭个人jiāoqíng,朕都有责任照顾好他的遗孀和遗子,你的姊不比你这样聪明伶俐,所以才想给她一个名分至少让她衣食无忧,不受人欺凌;再有,你的姊是前太后亲自指婚给朕的,宋孝宗连太上皇赐给自己的宫娥都要以礼相待,朕可以冷落她,但至少外表不能落不孝不敬的把柄;况且……虎毒尚不食子,戈敏毕竟是朕的孩子,朕不能不为他的前途着想,生母身份过低会让他遭人嘲笑,你应该从懦弱的元藏王例子中看得出……”
权禹王见我不为所动,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朕知道说的这些惹你不开心了,朕也知道你不喜欢你的姊。可是,奴兮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是钻了牛角尖了呢?你的姊从来没有在朕面前说过你的坏话,在后院中也没有过。朕虽然冷待她,可是也从不听闻她口出怨言,她待蓉婉和其他后院的女人一直都很谦卑,这样的她你让朕还怎么对她做过分的事qíng呢?”
我冷笑一声,脱口而出,“她当然没有怨言!你以为她喜欢的是你吗?她喜欢的是……”
我突然住了嘴,我怎么可以如此说呢,我怎么可以为了贬低姊将端豫王处于危险之地呢。
“她只是喜欢你的身份和你所能给她的权势和地位罢了。”
权禹王听了笑了,“既然你知道是这样,还介意什么呢?”
我无言以对。
他伸手抚过我的脸庞,然后轻捏着我的耳朵温柔说:“明明二十好几的人了,为什么却还像个孩子,在朕看来你那些都是小女孩的任xing脾气啊,不过朕却有这样好的耐xing去哄着你。”
我撇了撇嘴,“因为你老,所以我在你眼中恐怕永远都是个孩子吧。”
权禹王挑了挑眉,抱起我向chuáng榻走去,粗声地说:“你说朕老?朕哪里老?今晚就让你看看朕到底老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