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圣德帝(朱姓讳铎)
老三季柯(字君则)
老四老五挂不记(路人型,本文不会出现)
老六傅咸(字长虞原北越王世子)
老七容冶(原名容冽,顶过世之孪生兄长之名改为容冽)
老八荀刀(原镇国府少将军)
老九卫长风(原世缨卫家二公子)
老十洛川(原名洛四川,原为卫长风的近卫)
十一姓名不可说
十二余秭归
第十一章 迟到的家书
万里江山无穷碧,秋风chuī过便成霜。
落笔书到三秋尽,雁字过后又一行。
如果他很有觉悟地逃到海上,不知道舅舅会不会放过他。
书信的刹那,萧匡自欺欺人地想到。
“死心吧。”
从鸾无qíng的提示让他再叹一声。
命苦啊,早知道在那个北狄人亮相的时候他就该跳上台。即便像卫濯风那样身受重伤,也比现在他好手好脚,不得不将未来舅母荣登宝座的消息告诉舅舅的好。
恨啊!
看着拖了两天,不得不“伸头一刀”的萧匡,从鸾轻笑。
“那天你看清了么?”她问。
那天呐……
笔尖落在淡淡的竹青纸上,晕出浓浓的团墨。
他算勉qiáng看清吧,换剑到左手,而后如云烟般消失在鲜于耿的面前,剑身没身的刹那如光影般,转瞬便回到已至鲜于耿身后的她的手中。
快得不及瞬目,以至于在场的没几人能看清,也因此流出新任盟主是cao弄鬼神杀人的传言,即便这与她道门的身份十分吻合。
“令人惊叹的手法,纵我博闻广记,也是第一次看到。”从鸾叹道,而后看向他,“只是秭归为何这样做呢。”
凭他年幼时与五绝门人的牵扯来说,如果他没猜错——
“哎哎,我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个啊。”萧匡颓废地握起废纸,恨不得将毛笔cha了一头。
“不能告诉我么?”
“阿鸾……”为何要这般看着他。
“说你没心没肺,其实你是残忍。”
“我……”
“哼。”重拍他的脑门,从鸾假作调笑,“写你的信吧。”
失神地捂住额头,他刚要说什么,就觉察到异样。正午的客栈,天南海北的江湖人,怎可能死一般的寂静。
俊眉一拧,他推开从鸾客房的窗。
适才将余秭归比作牛鬼蛇神,大吼大叫要gān掉她以正男子权威的江湖人全都停了下来,眼神一致看向缓缓走进的某人。
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平滑无纹的木簪,若不是耳垂上那滴标志xing的碧玺,恐怕没人会相信这个老牛慢步的女子就是当日那个英姿飒慡的剑客。
“日安。”看到楼上的从鸾和萧匡,余秭归点头示意。
“日安。”从鸾打开门,迎接徐徐上楼的她,“你的伤?”
她举起缠裹白布的右手,而后扫向眼光不善,像是随时想要趁机袭来的江湖人。
“还是有点疼呢。”
说着余秭归将手轻轻放在扶栏上,然后就听木头gān裂的声音,栏杆自她掌下顺游一圈,轰然落下。
一楼的饭堂里烟尘四起,敌意的目光也骤然消失,转而变为震惊外加明显的抽搐。
“盟主大人。”从鸾示意地看向快要哭出来的店掌柜。
余秭归歉疚地行了个礼。“我现在是什么官了,对吧。”
“五品直隶兵马。”无所谓的态度从鸾看了只想叹气。
“店家,你将损失核算一下报到官府吧,直接在我的俸禄里扣好了。”
这时候倒记起自己是官了。
从鸾望着慡快承诺的某人抚额兴叹。
那日夺得盟主之位,自取象征胜利者的官印,是多么风光无限。除了他们南山院,江湖、官府、平民皆是目瞪口呆。待所有人回过神来,她早已亲笔写下江湖史,让这一段既成事实难以翻案。
虽然朝廷官员看来的眼光里有些怨恨,但不得不说道:“请盟主今夜就带人履行责任吧。”
“什么责任?”当时还在状况之外的某人,确实有几分纯洁无知的味道。
“夺盟主位,授兵马印,自当率领众侠剿灭直隶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