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这就好。”那李树根家的听到李月姐这么说,也松了口气,毕竟租田地还付了点押金的,如果谈不妥,押金上免不了要损失,现在听李月姐这意思。显然没有为难的意思了,这让李树根夫妻俩个松了口气,李家人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这时田婆子听到月姐儿的话便直起腰,抬起头冲着李月姐含糊不清的道:“这水田月姐儿是打算自己种啊?
“是啊,阿婆看这田怎么样?”李月姐随嘴问道。
“嗯,这水亩确实难侍弄。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的,只要合理种植和运用,便是翻一翻的收成也是可能的。”田婆子回道,却又蹲在那里,用一把小锄头在田时挖了一个坑,坑低便见水。
李树根和他家的相视一眼,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水田,他们夫妻两个每年花在上面的功夫着实不少,比哪家人都勤力,最后的收成也就那样,让人失望,便这老婆子,看着一副老农的架式,怎么说话却这么没边际,便是这柳洼上等的水田,要想达到这水田的亩翻翻也是不容易的,何况是这下等水田。
若是真有翻一翻的收成,他们又何苦来退,这老婆子也不怕风在闪了舌。
这时,那李树根家的便有些不忿的道:“老人家,你怕是没种过田吧,便是这田再么侍弄也不可能翻一翻的,我当家的那可是农事的好手,你不懂别乱说。”
“呵呵。”田婆子笑了笑没接话,又蹲下来仔仔细细的看田,似乎那水田是一朵花儿似的。
李月姐倒是知道,田家种田的手艺不差的,这人老了,就喜欢讲古,田婆子每日带着月宝儿,就喜欢讲以前家里的事qíng,田家就是靠种田种地发家的,曾经祖上还在农司待过,几辈下来,积累出了一个若大的家业,最后却招惹了别人的眼,惹下败家之祸,家财散尽。
于是道:“那敢qíng好,以后就靠阿婆指点,阿婆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要的,要的滴。”田婆子笑眯着眼一阵点头。
李树根和他当家的一阵摇头,这老的不识田事,瞎扯一气,这小的倒应和上了,倒是把这田事想的太简单,等到吃了苦,受了罚,方晓得田事的不易。
当然,这些李树根夫妻俩也管不着,两人只急着退田拿回押金。实在是家里等着钱用,李树根家的心里也在打算盘,家里的房子实在太旧了,想趁着这天好重重翻翻旧,这使不得要花钱,这田约解了,便能退押金,再加上她还存在郑家四娘子那里的银子,这一算,就正好够翻新的钱了。
于是,李树根家的便道:“月姐儿,你看,这田也看了,是不是把约解了。”
“那好,去家里吧。”李月姐点头,又招呼了田阿婆,一行人便返回李家这边。
路过郑家大宅外面靠山小路的时候,就看到郑家四婶子背着个小包裹,一脸气急败坏的从家里出来,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咒骂着。
“四婶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出什么事了?”李月姐看着郑家四婶子的神色,不由的好奇的问道。
那郑家四婶子看到李月姐,眼角不由的抽了抽,心里不由的有点懊悔,当初咋就没听进这丫头的话呢,要是当初听进去了,及时收手,便不会有如现在这般了,她这会儿赶去,也不知还能不能挽回,真要挽不回了,那她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当然,想是这么想,郑家四婶子的嘴角扯了扯,一副没什么大事的样子道:“没啥,娘家出了点事,去看看。”
说完,便要错身离开。
“对了,郑四娘子,这一趟去要多久?我家里屋子要翻新,等着用钱呢,我想把我存在你那里的银钱拿出来。”那李树根家的叫住郑四娘子道。
“这当初可是说好的,提前取的话是没有利钱的。”那郑四娘子脸色很不好的看着李树根家的道。这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利钱就没利钱,这要用也没法子。”李树根家的一脸有些ròu痛的道,别说,每年的利钱还真是不少的,有钱人也许不看在眼里,但没钱的却也是一笔不错的补贴。
“那这样吧,我也就最多去个一两天,等我回来就支给你。”郑四娘子想了想道。
“那成,一两天不耽搁事qíng。”李树根家的点点头道。
随后那郑四娘子便急匆匆的走了,李月姐看着她的背影,不由的皱了皱头,该不是前世那事qíng发了吧?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