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添一把扯开我的手,疾言厉色:“说,昨晚他对你做了什么?”
“别问我,我死了。”我往凳子上一坐,趴在桌上装死。
我还能怎么说,看大家一副深信不疑的表qíng,我若是再解释,他们反而更加肯定我和楼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瑶冰师姐这句话真是太jīng辟了。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梁添不依不饶,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势。
我的头被她qiáng行抬起。出乎我的意料,她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八卦至极的表qíng,她扬扬眉毛,凑到我耳边嘀咕:“染染真有你的啊,这帅哥是谁,比你们家秦làng还帅。”
“啊?”我云里雾里。
难道梁添还不知道楼暄的真实身份?
我看向苏南,他很有深意地抿嘴一笑,朝梁添努努嘴。我顿时了然,是啊,梁添跋扈惯了,他们怎么敢对她明言。万一她狂xing大发,后果不堪设想啊。
瑶冰师姐狐疑,绕着我走了一圈,摇摇头,唉声叹气:“染染,我果然没猜错,你和楼暄关系不一般,太不一般了。这才几天啊,就同chuáng共枕了,啧啧……”
梁添惊叫:“什么?他他他……他是楼暄?”
“是啊,你不知道?”瑶冰师姐纳闷。
砰——
我感觉自己的神经又断了一根。
苏南直拍自己的脑袋,他冲上前把女神qiáng行拉走。女神一千个不愿意:“gān什么gān什么,好戏还没看过瘾呢……”苏南才不管她有没有过瘾,三两下把她拽出门去了。
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这回大家不看我了,都把目光投向了一直充当路人甲的秦làng。我也随大流,扫了秦làng一眼。
到现在为止,秦làng一句话都没说,要不是他那身黑衣服太显眼,我可能会直接忽略他的存在。好歹他也是我挂名的未婚夫,现在大家都认为我和楼暄有什么了,他比我更没面子,戴绿帽子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比红杏出墙更见不得人。
不过此时我最担心的不是秦làng怎么想,而是梁添。她大小姐我是最吃不消的,她要是想砍了我,我理亏在先,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纠结!
梁添扫了楼暄几眼,扫了我几眼,又扫了秦làng几眼,丢出一句让我想杀她而后快的话:“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又是三角关系,真没新意。”
神啊,我疯了!
更可怕的事在后头,苏延好死不死地冒出一句:“原来染染你红杏出墙,哈哈哈……红杏出墙……”
“有种你再说一遍!”我冲上去打人。
苏延早料到我会来这一手,嬉皮笑脸地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嚷嚷着“一枝红杏出墙来啊出墙来”。
向来脸皮薄如蝉翼的我再也受不了这些非人的打击了,掩面奔出了房间。
没脸见人了,我没脸见人了,这个洛阳我也待不下去了。
月黑风高出走夜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杀人夜。适合杀人、放火、偷窃、抢劫等等等,只要是见不得光的事qíng,都可以挑在今晚做。当然,这无疑也是一个适合出走的好日子。运气向来差得可以的我居然也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天时地利人和,不走我就是傻子。
出门在外,生活本来就乏味。好不容易出了件这么“轰动”的事,他们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一个个八卦得风生水起。四师兄好了伤疤忘了痛,兴致盎然地加入了八卦大军,左一句“红杏枝头chūn意闹”,右一句“一枝红杏出墙来”,好不开心!总之,从今天开始红杏俨然就成了我苏染的代名词。
其中要数苏延最过分,他一看见我就会邪恶地冲我招招手,并且嬉皮笑脸附上一句“小红杏到哥哥这里来”。
我和秦làng一个全身冒红光,一个头顶冒绿光,同处在风口làng尖上,他能泰然自若,我却做不到。最令我无法忍受的是,楼暄同样属于是非圈中人,他却无比乐意被大家当成勾引我“红杏出墙”的罪魁祸首,不仅笑嘻嘻地凑过去听八卦,时不时还会cha上一两句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是可忍孰不可忍,善良并不代表我好欺负。在痛打了四师兄和苏延之后,我终于决定离开这个鬼地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欠楼暄的qíng只好来日再报了。我脸皮薄,经不起他们这么折腾,何况还有梁添在,她和楼暄的关系不尴不尬的,她不在乎不代表我不在乎。事qíng已经够离谱了,我可不想从中再掺和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