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皱眉,盯着我:“你没被雷劈吧?”
意思是我突然变得这么殷勤,肯定是哪儿出了毛病。
我嘻嘻笑道:“你就当我被雷劈了吧。”
他端详我片刻,脸上也慢慢有了笑意,指了指楼上:“到我房间去谈,如何?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事,这里不适合说话,我讨厌这些面包味。”
他真是聪明,知道我这么殷勤肯定是有事。但为什么要去房间呢?从小妈妈就教育我,好人家的姑娘是不能随便进男人房间的……
“怎么,怕我对你图谋不轨?”他的脸又冷了下来,我的犹豫让他很不悦。
“要不,我们去二楼喝咖啡吧?”
话音刚落,他就蹭地一下站起来,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哎……”我起身追上去,“gān吗呀,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我又没说不可以,我是怕打搅你好不好,你马上要演出了,需要休息。”这时他已经进了电梯,我赶在门关上的刹那冲了进去,他冷着脸看都不看我,我也不敢吭声,电梯停在18楼,我耷拉着脑袋尾随着进了他住的房间。
果然是大牌,住总统套房啊,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瞄上两眼,他就一脚踢上门,拽着我的胳膊将我甩到沙发上,俯下身捏着我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把你当回事了,所以就有持无恐?你信不信我会捏碎你的下巴?一声不吭就跑了,你把我当什么?告诉你,我这次来湖南举办音乐会只是其次,主要就是来收拾你的!”
“墨池……”
“别叫我!”
“难道你把我拐到法国去我就只能跟着你走吗?我爸妈还在这里,我跟你跑去法国gān什么呀,我又不会说法语……”
他这才松开我的下巴,一屁股坐到对面沙发上,还挺理直气壮的:“我不过是想跟你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开始,我又不会把你卖了。”
“我不是怕你把我卖了,我是丢不下我家人,我爸妈年纪都大了,我又是长女,我怎么能抛下他们不管呢?”
“哎哟,好像你很孝顺似的,我可从没发现你是个孝女。如果你实在丢不下,我们可以把他们接到法国去安度晚年嘛。”
“那我爸肯定先打断我的腿。”
“你就不怕我打断你的腿?”
“你不会。”
“你凭什么说我不会?”
“因为你爱我,你舍不得。”
耿墨池像是被呛了下,好半天没缓过来。我趁他还没缓过来马上又接着说:“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事的,我们谈正事吧。”
他恍然大悟似的眯起眼睛:“我就说你要么是被雷劈了要么是有求于我,不然没这么变态。”
“那你会答应吗?”我趁热打铁,“其实就是想请你去我们台做节目,你不会感到很为难吧?”
他冷哼一声,“我凭什么答应你?”
“因为你爱我。”
耿墨池揉着太阳xué,只有服气的份了,“白考儿,你有没有觉得你很无耻?”
“无耻是一种美德,你自己说过的。耿墨池先生,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要把我骗去法国,你这跟qiáng盗抢民女有什么区别?而且爱qíng是建立在相互信任和尊重的基础上,你这么不尊重我,我凭什么跟你走?”我果然不是当淑女的料,才装了会儿就露馅了。
耿墨池嗤之以鼻:“你是民女吗?你就是一刁妇!”说着朝门口一指,“你可以滚了。”
滚就滚,我还就不稀罕你去做节目,大不了我如实禀告老崔,我拿不下你这大爷,我就不信老崔还能把我开了!我二话没说拎起包就朝门口走。
“明天上午九点,你跟我去个地方,我们再谈。”他忽然又在背后说。
我迟疑着转过身:“什么意思?”
“我不想跟你在这里谈,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把你办了,可是我有洁癖,我从来不在酒店做这种事qíng。”
我确定我的牙齿在打架,几乎就要把手袋砸他头上去。而他显然很乐见我生气,我一生气他反而笑了起来:“既然有求于我,你总得拿点诚意出来,不牺牲点色相怎么说得过去呢?你知道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何况我又这么爱你,我们又这么久没见面了,小别胜新婚,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聚聚,什么火气都消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