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伸手接过大枪。一个趔趄,我重心不稳,差点倒在地上。
我靠!这什么破玩意!这么重!少说也有四十斤重,这是人能耍的吗?
赵云叫我带着枪跟他出去,我拖着枪跟在他后面,感觉像拽着一袋大米。
……
后来我才知道,这枪是那十几把大枪里最好的一把,是赵云当年拜师童渊时所用。枪长两米,重三十六斤,头有蓝缨,枪身乃洛阳蓝晶矿所打,枪头铸有碳晶。而仅次于这把大枪的,竟然是最先被我排除的那几杆木枪,重量竟然比剩余那些铁制、铜制枪还沉,据说是用铁木所造。
赵云说带我选枪,本来只是想让我熟习枪识,若是我挑错了,他也会将那三把木枪中挑一把给我,可是没想到,我竟然一指即中,挑出了最好的一把。(作者:席某人狗屎运继续中……)只可惜,以我现在的手劲儿,完全不可能抖起这么重的枪,于是,我的苦日子便这样开始了。
……
每天黎明十分,我便要到赵云的庭院里报到,然后在赵云的指挥下开始训练。因为我所学的是骑兵使的大枪,所以要求也很多。
先是一个时辰的劈柴,师父说这样是练硬功,提高身体素质和qiáng度,有好的身体有足够的力气才有可能耍动那么重的枪。然后是一个时辰的耳功,师父耍枪,让我听枪上的风声和力道,以便在日后jiāo战中借劲耍劲。
中午吃过饭后,还要练习一个时辰的类似太极的“左推右拿”,据师父说这样是练身体协调xing以及应变和卸力,是为软功。最后是一个时辰的眼力,他竟然要我数他耍枪时共抖了多少次杆,出了多少招。
……
早知道学武这么痛苦我就不学了。开始的时候我会因为睡过头迟到,赵云竟然罚我提着水桶扎马步。我哭。后来为了不迟到,我便叫关平每日黎明叫我起chuáng,可关平在外面喊破嗓子,我依然关着大门死睡不误。最后终于在扎了半个月马步之后不再用人叫,每天黎明必然惊醒,生物钟被迫形成。
忙着学武,毫无闲暇时间,似乎也忘记了自己对关平的感觉。
……
痛苦的生活继续,两个月漫长的过去,我的手连茧子都磨平了,可以勉qiáng举动我的枪,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青魄”。可能天生灵巧爱动吧,两个月时间我的软功已然炉火纯青,而耳力和眼力也达到了略有小成的境界,赵云直夸我是个奇才,关羽和张飞也赞叹不已。
软功已不需再学习,只待日后耍枪中多加运用。耳力和眼力也不再分而学之,赵云每次耍枪,我闭目听之便可以如数数出几招几试。再加上劈柴,每日半天就可以将功课搞定。
接连休息三个下午,我终于将萎靡多日的jīng神修补完好,正想去找关平玩,便见赵云的仆从传我。心里大喊命苦,却不得不跟着走进赵云的庭院。
“小秋儿,三日休息可把jīng神养足了?”
我极不qíng愿地点头。
见我不qíng愿,赵云佯怒:“为师本想今日开始教你耍枪,你这般不高兴,似是jīng神还不足,我看今日就作罢吧!”
耍枪?我终于可以开始耍枪了?听到这,我忙满脸堆笑,拦住yù回的赵云:“师父您看,我着jīng神多充沛啊,”说罢我还特意蹦了两下,“您老教我都不辛苦,我怎么会觉得不高兴呢?”
赵云立刻笑开:“就知道你小丫头嘴甜。”
……
呜呜,又上当了!什么叫开始耍枪,我在这有一下没一下地抖着我的枪,赵云在一边看着。
“小秋儿莫心急,现在抖枪练抖劲儿和听劲儿,你要把腰力使开,现在起便要你自己练,为师不再定时间,何时你枪甩出听得见枪头之劲,便已臻大成矣。”
我一头雾水,这是哪国教学方式,怎么改自学了?要把枪耍得听到枪头上的劲声,不是很容易吗?师父每次耍枪,都是虎虎生风,一枪扎出万朵花,看起来很简单啊。
于是我便也抖起枪,别说出劲了,抖出去都很费力。却听赵云又说道:“枪法唯拦、拿、扎三式为根基,要多加练习,方可参透。”
我还在思考他的话,却见他已经踱步进了屋,参悟兵法去了。
活到老学到老,是不是就是他这样的?
我不再练习,而是坐下细细体会赵云刚才说的话。练抖劲儿听劲儿,我抖出一枪,身随枪走,耳里却传不来半点风声。拦、拿、扎三式为基本招式,也就是说这三招应该才是最基本最重要的东西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