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其实,每次听这货满嘴跑火车他就很想抽他耳光。
当初要不那帮满腹黑水的大臣们故意拟出的那份举荐名单,他也不能矮子堆里选最锉儿的挑这么个货出来。
既然他们想bī他选那个他们认可的那个人,他就偏给他们来个反其道而行之。
尼玛!
玩呗,谁怕谁?
反正他也不是真正忠君爱国的人,玩死谁算谁?到时候他们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到脚的时候千万别喊冤,丫全是自找的。
赌徒最怕什么?
最怕的就是穷途末路的疯狂赌徒!
孟明远觉得自己其实就是一个穷途末路的疯狂赌徒,那帮人用家世用背景,用各种人脉关系跟他赌,他就用这个国家的命数跟他们来场豪赌,只要不想当亡国奴,这帮家伙就得各自多少兜着点。
这叫自作孽。
他怕什么?
他本来就是来自异世的一抹孤魂,这一世本就是捡来的,一帮混蛋玩意儿,咱们看谁顾忌更多。
有顾忌就是弱点,有弱点那哥还不往死里掐你们啊,要不哥对不起自己那颗让你们bī得面目全非的心!
☆、58公子风流
城墙上的风依旧凛冽,风中甚至带着战场飘送来的血腥气。
孟明远站在城墙垛口,举目望着城外混战的军队,任由冷风chuī拂着他身上系着的貂皮披风,一言不发。
这就是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短兵jiāo接的血腥,血ròu横飞的场面冲击着人的视觉神经。
这不是孟明远第一次旁观战局,大概也不会是他此生最后一次看这样的场面。
“罗将军。”
“末将在。”
“你觉得这场仗的胜负如何?”
罗远峰看着城下的战场,淡定而略带冷漠地道:“崔参将太过xing急了。”
“程将军呢?”
程青山直接给答案,“崔老三要败。”
孟明远轻轻哼了一声,拢了拢袖筒,心说:“这一战下来够兵部崔尚书喝一壶的,就看崔家怎么替他收拾善后了。”
“丞相……”程青山还有话想说,可是在接触到丞相妹夫she来的冷光后,果断掐断了自己的声音。
这哪是什么妹夫啊,这明明就是个爷爷!
孟明远的目光移到罗远峰身上,后者表qíng依旧有些冷淡,只是开口道:“崔参将太过急功近利,其实以逸待劳不失为上上之策。”
孟明远点头,震国公府的这个罗小将军比程家大舅子有内涵多了,没有意外的话,震国公府的未来就着落在他身上了。
“各地勤王之师正陆续赶来,南王败局已定。”罗远峰给这场战争的最后结局做了结论。
孟明远淡漠地看着战场厮杀,漫不经心地道:“到时候给南王包顿饺子就好了。”当初你十五万大军围城,多拉风!如今,换个位置,让你也体会下那种销魂的滋味,所谓礼上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
罗远峰忍不住偷眼打量了一眼丞相大人,心里突然有点毛毛的,不知为何,他从丞相淡淡的音调中听出了嗜血的味道。
丞相虽年轻,却已然喜怒不形于色。一介文弱书生面对城下的刀枪箭雨尸山血海却面不改色,眼神透出的是比久经杀场将士还要冷冽的目光。
祖父说的对,孟丞相此人深不可测,轻易不要与之为敌,除非你有必胜的把握。若非如此,不能毙敌于一击,则后患无穷。
收拾报复敌人算不得本事,能让敌人心甘qíng愿为你做事,那才叫能耐。
而,丞相似乎就属于这种人。
孟明远淡淡地瞥了一眼过去。
罗远峰心头一凛,急忙将目光投向城外战场。
“元宵节快到了,趁着冰雪尚未消融,让将士们雕冰灯玩吧,到那天点上烛火,想必也是极好看的。”
“是。”
程青山怪异地看着妹夫,总觉得恐怕自己永远也无法理解丞相妹夫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他总是在很不合时宜的时候说不合时宜的话,做不合时宜的事,偏偏最后又都证明他其实还没做错。
这种感觉简直是让人糟心!
“不看了,本相先走一步了。”已知结果的战局没必要再继续看下去了。
“恭送丞相。”
“不必。”
孟明远下了城墙,飞身上马,然后在十几个侍卫的簇拥下往御史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