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之!
“跑哪里去了?”某四淡淡地看着她问。
耿绿琴回答道:“在院子里看蚂蚁搬家。”那都是你们大清朝的驻虫蚂蚁呀,搬的可是国库白花花的银子。
“爷还病着,就乱跑。”
“奴婢看十三爷跟您有正经事谈,所以不敢在跟前打扰。”偶识时务啊,多有眼色的人,还这么不依不饶的,真难伺候。
“甭拿借口搪塞爷。”某四眉头微蹙。
耿绿琴心说:这多真的话啊,我是真不想听到啥不想听的东西才躲出去的。
“爷听你十三爷说,你让爷再重新誊写一份?”胤禛扬了扬手里的册子,问。
耿绿琴点头,“这是奴婢写的,既然是要呈jiāo皇阿玛御览的,自然是爷再重新誊写一份比较好。”像她这样把功劳出让的人多难得啊,赶紧感谢佛祖吧。
“你倒是有说法。”
耿绿琴明智的没发表意见。
胤祥看看两个人,笑了笑,识趣地说:“四哥,弟弟先忙去了,有事再来找你。”
“嗯。”
耿绿琴很想挽留一下十三同学,可惜十三同学没给她那个机会。
“过来。”胤禛朝那个站得远远的人说。
耿绿琴撇撇嘴,走近。
某四声音放低,也柔软了几分,“你以为这事瞒得过皇阿玛吗?”
“瞒不过。 ”她也不过是掩耳盗铃骗自己慡呢。
“哼。”
别以为就你丫的会哼哼,猪圈里的老母猪比您会哼多了,耿绿琴十分不慡地想着。
“爷有那么可怕吗?”
差不多跟老虎一样,您自己琢磨吧。
“坐过来。”
真是愈来愈过分,耿绿琴心说,好吧,看在你丫的是病人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坐过去就坐去,正好也站得累了。
胤禛伸手拉过她的辫子,解开,某琴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便在他的手中散开。
耿绿琴嘴角微抽,心说:丫的,敢qíng您老人家的头不是自己梳,我这一根大辫子梳起来那也费不少工夫呢。
如今的发式她就梳辫子拿手,清朝果然是个适合梳辫子的时代啊,男女通用。
“绿琴。”
“嗯?”
“难得你也知道心疼爷。”胤禛很是感慨。
耿绿琴忍不住默默黑线,她心疼他?有吗?
当然这个时候就算没有也不能说,未来的雍正爷表错qíng,这事可大可小啊,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在爷的跟前话总是这么少。”
那是,说多错多,不如保持沉默是金的高贵品质。咱俩气场不合啊,压根不是一路人。耿绿琴心里想了许多,但嘴上一个字不吭声。
“就那么怕爷?”
耿绿琴狂想伸手探探某四的额头,是不是又烧起来了,怎么满嘴尽胡话?
“你呀……”胤禛伸手揉揉她的头顶,不说话了,抓着她的一把长发向后靠在软枕上。
屋子里很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他半躺在chuáng上,她坐在chuáng边,她的乌发在他的手中。
即使不说话,画面也透着温馨和谐。
耿绿琴很纠结,说吧,她真是不知道能跟某四说点儿啥。不说吧,现在这个气氛真挺诡异的,让她莫名寒毛直竖。
她慢慢侧身看他,竟然看到某四睡着了!
耿绿琴顿时无比火大,在她提心吊胆生怕惹某人不快的时候,某人竟然无比安心的睡着了!
太过分鸟!
好吧,某四现在是病人,她不跟病人一般见识。
耿绿琴试图悄悄将自己的头发自某人手里拉出,结果动作也没怎么大,就看到某四突然睁开了眼,吓得她差一点儿当场心脏停摆。
恐怖呀……
“做什么?”某四眉头微蹙,看起来不太高兴。
“没什么。”察颜观色如今耿绿琴还是比较拿手的,当即断然否认。
“乖乖坐着。”
“爷,”耿绿琴纠结呀,“您的病还没好,要多休息,奴婢还是到外面去,别打扰您休息的好。”你休息我轻松,皆大欢喜啊。
胤禛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耿绿琴死死地闭上了嘴,有时候不说话比严厉的斥责还让人害怕,某四现在的状态绝对绝对不能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