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再次闭上眼,手里仍旧拽着某琴的长发。
耿绿琴绝望的看屋顶,非常想拿把大剪子“咔嚓”一下把这一头长发解决了。
三千烦恼丝啊,现在让她无比的烦恼!
枯燥地gān坐着,还不能私自搞点小动作活动一下,时间一长耿绿琴忍不住开始打呵欠,最后实在忍不住gān脆往chuáng上一歪,不管了,先睡会再说。
胤禛睡的并不沉,她倒在chuáng上的时候他就醒了,看了看一脸倦容的某琴,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将自己身上搭的薄被分了一半给她。
这个女人完全不像个女人,大大咧咧兼没心没肺,可是却偏偏总是出乎人的意料,带给人惊喜,让他越来越放不开手。
一直感觉她像天边的浮云,没有根,仿佛一阵风chuī来便会飞走。有了弘历和弘昼后,她似乎收了不少心,可是仍然让人无法踏实。
她并不想出风头,风头却偏偏在不知不觉中出尽,招惹来许多的注目,让她自己更加的脱身不得,也让他非常的不慡。
皇家有着太多的束缚与身不由己,这是他们身为皇族的无奈。
也许困住她的自由对她而言是残忍的,可是对他们这些无奈的人而言,或许是一种救赎。她嬉笑怒骂,率xing真诚,眼睛深处仿佛总有着一抹让他们嫉妒的神采。
或许她的身不自由,可是她的心始终是自由的,自由的让他想毁掉,毫不留qíng的斩断她飞翔的翅膀,可是——他终究下不去手啊……第 66 章
宰相门前七品官,那雍亲王跟前的亲随小厮怎么地也得算是六品吧?
一身小厮装的耿绿琴摸着自己的下巴,瞟着自己手中的几张银票一脸沉思。
出手真大方,她也不过就是个跟班,人家随随便便地就塞了三千两银子当孝敬,果然贪官很赚啊,不劳而获的感觉真TMD慡!
当一个不劳而获的宅女是何等幸福的人生啊!
“图蒙海。”
耿绿琴轻轻一唤,敬业的中南海保镖图蒙海同志便应声而出,非常低调地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就仿佛他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来来,见面分一半。”
图蒙海眼角微抽,对于主子这种收人钱财然后伙同下属瓜分的行径十分地无语。
“奴才不要。”
“别跟我客气,反正也不是我的,咱们不要白不要。”关键要了也白要,再进一步说,白要谁不要啊。
“让四爷知道不太好。”
“安了安了,我只是收钱又没办什么事,他说我什么?”
图蒙海觉得自己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对这位主子的感想了。
“咳……”
“十三爷,今儿风大,怎么着凉了,身子不舒服了?”某琴一脸关切的问,一丁点儿诅咒的痕迹也找不到。
“爷没事,就是对你手上的银票比较好奇。”胤祥笑着看着她手中的银票。
耿绿琴动作迅速的将银票塞进袖子里,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十三爷,不过几张银票您不会感兴趣的。”
“你怎么就确定爷不感兴趣?”胤祥兴味的扬眉。
耿绿琴笑道:“爷是什么人啊,哪能像奴才这么不开眼不是。”她从“奴婢”到“奴才”,换汤不换药仍旧处在被压迫的阶级。
不怪毛爷爷要推倒三座大山,就是得推平了他们,这样才能翻身做主人!
胤祥眉微挑,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爷倒觉得能让你开眼的东西怎么也能让爷想看上一眼。”
耿同学囧了,“十三爷真爱开玩笑。”
“拿来让爷瞧瞧,爷不要你的。”胤祥笑着跟她打商量。
“那行,爷看吧。”耿绿琴抽出一张给他递过去。
面额一千两的银票,胤祥的眉忍不住微挑,拿扇子点点手里的银票,说:“你这进账不错啊。”
“托爷的福。”长此一往,她成为和珅的先驱还是不成问题,就可惜没这个机会,这确实挺让人扼腕的一个事实啊。
胤祥的嘴角忍不住微抽,她可真敢说啊,堂而皇之的收受官员钱财,还说的这么地冠冕堂皇,他真的是服了她。
“你仔细四哥知道了。”他忍不住提醒她。
“爷要去告密?”耿绿琴一脸讶异。
胤祥顿时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