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人面面相觑。
且说耿同学回了自己的房间,啥也不管,先抱着被子美美的睡了一觉。
这人jīng神亢奋的劲儿一过,困意就席卷而来,挡都挡不住。
等某琴睡饱,她摸着饭得咕咕叫的肚子,有气无力的下chuáng,趴到桌上,“来人呐。”
“奴才伺候主子。”门外有小太监应声。
“给我弄点吃的。”
“嗻。”
不多时,小太监就把热乎的饭菜给某琴端了进来。
在看到只着中衣,长发披散,甚至还有些迷迷登登的耿同学后,小太监极有眼色的低头,悄无声息的立在一边。
“现在什么时候了?”看屋里掌灯,估计不早了。
“已经亥时了。”
已经九点多了啊,耿绿琴心里感慨,继续喂自己的五脏庙。
吃饱喝足,睡意全无,耿同学决定到外面溜溜食。
“小邓子,帮我梳头。”这一头长发真是好烦人。
“嗻。”
梳好头,穿戴好,一出门,耿绿琴就有些后悔了。
为什么?
冷啊,山里的小冷风一chuī,立马就把她那不甚清醒的脑袋激清了。
可,折腾人家小太监给她梳好头打扮好了,走了两步又缩回去了,这也有点儿太不像话了。
最后,经过思想斗争,耿同学以无产阶级接班人的大无畏jīng神坚定地迈向了撒满了月光的院子。
掩了掩身上的大氅,耿绿琴突然很想说一句:丫的,自己真抽风,呆屋里多好,非要硬撑。
月下溜食让她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去年在塞上时某四不厚道的行为,害她那么腐败。虽然今天她不是吃撑了才溜食,但是那次腐败给她的打击太深刻了,此时灰常不合时宜的就从记忆深处跳出来张扬舞爪了。
唉,某四真是太能打击人了!
胤禩一过来就看到在月下漫步的人影,不由愣了一下。
倒是他身旁的十四先一步出声了,“侧福晋,你睡醒了。”
耿绿琴讶然回首,“八爷、十四爷!”一时太过惊讶就忘了请安了,她以为这个时候他们一定早就歇了呢。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这个时候,爷不是应该早就歇了吗?”耿绿琴下意识的话就那么说出去了,想要收音为时已晚,只能故作镇定的看着他们。
“凡事都有例外。”胤禩淡淡的笑。
耿绿琴点点头,说的也是,并不打算跟他们继续jiāo谈下去。
“天冷,侧福晋还是莫在外面呆的太久。”
“八爷说的是,奴婢正打算回去呢。”耿同学借坡下驴,打算就此回屋里纠结去。
“你——”胤祯下意识的上前一步,“你要是身子不慡,那些成扇爷便先让人拿回来。”
靠之!
什么叫“先让人拿回来”?合着他拿回去之后还打算再让人送过来刺激她?
所谓可一不可再,哪有拿同一件事刺激一个人两回的?
NN个熊!
孰可忍,孰不可忍,耿同学嘴角微抽地看着十四道:“十四爷,那些折扇于奴婢实无用处,爷还是拿回去的好。”
胤禩伸手在嘴边握拳,嘴角忍不住扬起,十四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帮爷随便画些字画上去也就是了。”
“瞧爷说的,哪里就这样的轻巧了,奴婢只怕有心无力呢。”
“怎么讲?”
“明儿开始,奴婢要和皇阿玛一起抄经文虔诚敬佛啊。”哪凉快哪歇着去——啊,不对,这个季节五台山那是凉快过头了,他直接上最高峰看雪兼落户最好。
胤禩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她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东西爷就放你那了,你自己看着吧。”
人如果无耻到十四这种程度,那也是种境界了——耿绿琴内心对此表示了深深的感叹。
第 41 章
陪人抄经与替人抄经是有很大不同的,耿同学认为康熙同志显然太过模糊二者的区别了。
否则,为什么她从陪他老人家抄经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替他老人家抄经?
耿同学悲摧地每日在厢房里奋笔疾书,忽有一日灵光一闪——莫非这是老康对自己夜不归宿的处罚?
娘的,这也太冤了,她是迷路了好不好,这种季节,夜里在五台山露宿那根本就是脑袋有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