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圈还没转完,她就发现了所谓的玄妙,只见灰白色的树皮上,不知道是谁用刀深深地刻下了
一个硕大的“旻”字,那个字刻得有些时候了,树皮已经渐渐长拢,长出了一个怵目惊心的“旻”字形的疤。
舒旻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好一会儿,她不自在地看向把头侧往一旁的陆城南:“那……我先走了。”
说罢,她比兔子还快地一溜烟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书里的人大多都寄托了我的一些追思,有对EX,对青chūn,对偶像,对喜欢音乐,对曾经的生活……比方说我喜欢的X-JAPAN,喜欢的摇滚乐,同qíng的贾宏声。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在人生的低谷,生活一片黑暗,但我相信我可以获得幸福,只是幸福的背后,要有很多很多不幸而已。故事是走nüè路线,因为nüè,又夹带了太多私货(是个小言,却又不小言),我担心不能出版……经过了这么久,终于出版了,也算是个jiāo代。
☆、第十五章
暑假里的一个夜晚,舒旻练完钢琴,准时回房间预习课本。虽然她下学期才上初二,但她已经在家教的帮助下开始预习高二的课程了,家里人尤其要求她在英语上下功夫,以便尽早将她送出国接受教育。所以相对一般同学而言,舒旻一直过着的,是那种毫无自由快乐可言的,按部就班的生活。
这天天气极燠热,一向平心静气的舒旻在做完一道函数题后,终于不耐地搁下笔。她起身走到书架边,移开一本本肖邦、巴赫,偷偷从架子背后翻出几本陆城南力荐过,她又恰巧还记得的专辑,刚打开窦唯的《雨吁》,门外就传来了妈妈的敲门声,她赶忙将东西藏好回到书桌前,皱眉在糙稿纸上演算。
门外传来音量很小的电视声,妈妈笑着将一盘西瓜递给舒旻,并叮嘱她不要熬太晚,早些睡觉。
待妈妈出门后,舒旻长出了一口气,将身子重重靠在椅子上,极其厌倦地合上眼睛。
那股莫名的狂躁在窗外的蝉鸣里越演越烈,就在这时,窗台上忽然传来“啪”一声轻响,她起初还有些不以为意,紧接着,又一声较大的响动传来,紧接着还有小石子掉进房间的声音。
舒旻有些着恼,她家住在二楼,她的窗户刚好对着一片柑橘园,平日里倒是清风送慡,怡人得很,但是最近天热,去柑橘园打闹的小孩就多了起来,她只当是小孩子调皮,玩到□□点还不肯散,往她卧室丢石头玩,起身准备教训一下他们,结果刚走到窗前,她倒抽了一口气,愣住了。
只见陆城南正站在一棵柑橘树旁,仰面看着她。
见她还愣着,陆城南朝她做了个口型:“下来。”
舒旻的心一阵怦怦乱跳,好一会儿,她才指了指门外,对他摆了摆手,意思是爸妈不让她晚上出门。
陆城南低下头似在想什么,很快抬起头,对她做了一个“等等”的口型,迅速消失在柑橘园里。
舒旻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她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满心的矛盾,她既希望接下来会有什么好玩的事qíng发生又希望最好什么都不要发生,心像被一双大手忽松忽紧地攫住一般纠结。
二十分钟后,陆城南将一把折叠梯放在了舒旻窗户下,朝她招了招手。
舒旻望着梯子,忽然笑了。她返身将水果盘送去客厅,装出很疲惫的样子说困了,要早点睡。见爸妈不疑有他,她一回房间就把门反锁上,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放进单肩包里,动作麻利地翻过窗户,沿着梯子完成了有生以来最大胆的一次逃亡。
陆城南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问:“舒旻,你胆子真大。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舒旻不以为意地说:“我刚好想出去,你就送梯子来了。说吧,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
陆城南扛着梯子,一边往守园人住的小屋走一边说:“就兴你打听,不兴我打听你住哪里?”
陆城南还了梯子,跟那个一边喝酒一边看电视的看守人打了个招呼:“晚点还要租下你的梯子。”
不知道陆城南给了那人什么好处,那人满口答应:“没问题,几点我都等。”
等陆城南出来,一直躲在暗处的舒旻才快步跟上他:“你无缘无故来找我gān什么?”
陆城南淡淡说:“你上次不是要看我演出?我说等机会,今天是个好机会,就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