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柳条承诺,她松口气。
继续他们的应酬,她则转身下楼,在门口等散席和老公汪汪一起回家。
老婆在楼下苦等,汪汪这酒自然喝不下去,寻个借口,也匆匆出门,面对她,粲然一笑,“咱们早点回去。”
回府下车,小夫妻牵着手慢悠悠往自家院子走。
三美以及随从们都极有眼色,刻意落下一段距离。
“楚楚,你不喜欢我喝酒,于是我今天就没喝。”
“嗯。”
“你说你不想我再和萧湘有往来。所以我就再不见她。”
“嗯。”
“……我,是不是很乖。”
她呆了两秒,终于意识到他是在撒娇。
一直以来,汪汪无论多乖巧听话,或是处理事务多jīng妙得体,都没有来自长辈夸奖鼓励。
她停下脚步,踮起脚尖,拉着汪汪的领子,当着众人,狠狠的啃了他的唇一下。
之后若无其事,继续牵着他的手,向前走。
“我不省人事的时候,莫家人和哥哥比试那回,最初确实和苏家无关。但哥哥当时心思不宁,不留神遭对方暗算,伤势严重,你娘派你去为我哥哥疗伤,主要就是卖人qíng,而且当时,你绝没动过反抗你娘的心思吧。”她想知道汪汪从何时才对她一心一意,现在的环境和气氛确是个追问的好时机。
“嗯。伤到彦之之人,其实一直属意辛毓殿下。”
“难怪。”真正想知道的,汪汪却刻意忽略掉了。
“我为爹报仇,不想牵扯你。”
“嗯。”
“对我来说,能嫁给你,和你能朝夕相对,待我死时,你还记得我,或者能怀念我,我就知足了。”
她紧紧手中汪汪细长的手指。
“可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贪心,像现在这样,你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
恭王府院内主要道路两边有悬挂灯笼,全家安寝之前,始终明亮如昼。
此时,借着两边灯火,彼此都明明白白,岂止是她眼中唯他一个。汪汪深邃眸中,也只映she着她一个人的身影。
她忽然觉得再问什么都没有什么意义。
这个话题gān脆就此打住。
“老实说,我这辈子最怵头qíng痴。”
“嗯。我知道。”
“我还容易心软外加妇人之仁。”
“嗯。”
“本不想原谅你的,可我却恨不起来。”
“……能让你伤心的事qíng……不多吧。”他忆起那个未成形的孩子,开始有些结巴。
“谁说的。”她猛然抬头盯着他,“今早我发现自己胸前又空了一块,就挺伤心的。”
“……”
平静了三天。
靠在汪汪怀里吃水果的时候,柳条姐夫未经通报直接闯进门来,她眼睛都没抬,“元明哥哥,你……难不成一jian成孕了?”
“我真佩服你。简直料事如神。”
看来她又真相了,只是柳条还能搞大谁的肚子,“大姐她还好吧。”
“刚刚太医们瞧过,喜脉。”
小夫妻两个闻言坐正,“给姐夫道喜。”
柳条摆摆手,抹了抹额头,“其实我自己不太能记得起来。那天喝得有些多。”纤瘦帅哥眨巴眨巴眼睛,面对同时皱着眉头的小夫妻,急于解释,“其实,我是很开心的。”
她歪过头,“可你的表qíng看起来不是那么有说服力。”
汪汪重重点头,附议。
“回头定个日子,请你们到寒舍一叙。”柳条点点自己太阳xué,“就咱们几个熟人。”
“道贺的话,咱们得备份厚礼。”
汪汪又点头,“jiāo给我。”
蹭了一碗茶之后,柳条在出门告别之际才不紧不慢道,“妹妹答应了。三天之后京里的听风楼,楚楚妹妹带着莫公子去赴宴吧。”
三天之后的傍晚,她和汪汪抵达听风楼,在预定的豪华包房门口,正看见一位身材匀称的白肤大眼少女死死搂在柳条的细腰,左右磨蹭。
姐夫竹枝似的手指盖在女孩额头,一脸无奈。
她满心欢喜的回头,直接窜进汪汪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