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勉qiáng笑笑,“差点忘了,你最近结jiāo的小姐公子:辛家陆家的姑娘还有凌家那二位,爹很满意。”
她眨巴眨巴眼睛,点头。
随后,和美人姑姑姑父jiāo流过经验的大姐柳条夫妇留下来,全家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送走二人,晚上只剩她和汪汪二人相对之时,各怀心事,却都yù言又止,gān脆早早脱衣上chuáng,并肩而卧,一夜无言。
第二天午后,大姐柳条再次登门拜访。
目前朝中泾渭分明的两派,大姐身为皇女却堂而皇之跑来投靠大将军亲爹,将要承担的风险和压力的不言自明。其实,即使成为母皇萧炵和妹妹萧湘的眼中钉ròu中刺,也比名为保持中立实则观望伺机押宝的投机派高明太多——最起码不会在两派争斗中腹背受敌。
在她的书房,侍女们奉茶。
“大姐怀孕不足三个月,更应该将息身子。”
萧澜啜了口参茶,闻言,讪讪一笑。
柳条姐夫悠然接话,“这恭王府是天下最平安的地方,连我俩那宅子恐怕都比不上。”
她心下了然。
恭王府经过她坠崖之后几次三番的仔细清洗,如今滴水不漏,萧炵、萧湘还是苏毅,谁都没办法再将手伸向这里。
此时门外有人传令:大将军到。
话音未落,亲爹疾步进门,冷眼打量小夫妻二人,问,“你们又来做什么?”
这是逐客令。
当然威风凛凛气势bī人的总攻亲爹也从未对小辈们循循善诱和风细雨过。
他所有的温柔和爱护婚前给了爱人萧煊,婚后则属于女儿楚楚。
萧澜低头,“姨夫。”
柳条施礼,“舅舅。”
前一阵子柳条挨揍和她在明远阁单独“会谈”,她还记得他称呼苏爸爸为“姨夫”,这两天登门又迅速改口唤作“舅舅”。
无外乎暗示苏爸爸萧澜肚子里是陆家的孩子,和他也有血缘关系,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若要下手还有太多顾忌罢了。
她挑了挑眉,上前扯住亲爹袖子,“爹爹,昨天叫姐姐姐夫多上门和姑姑姑父讨教的人是谁啊?”
亲爹扭头瞧她,目光一瞬柔和,大手遮天蔽日的又盖上她的额头。
她故意撅嘴,语气含娇,“爹,你再这样,我真就长不高了。”
寻常小招数,惹得亲爹嘴角含笑,再转头,“澜儿,你姨妈也回来了,随我来,她该给你些嘱咐。”
她和柳条望着二人离去。
“元明哥哥,你很怕我爹?”
“明摆着。苏舅舅比我娘爹还关心我学业武艺进展、修为。”
毕竟是内定女婿嘛,亲爹对柳条高标准严要求自然可以理解。
“若不是后来发现你断袖,”她咧着嘴,“我爹才不会答应把你嫁予大姐。”
他道,“没错。”
“那姐夫有心上人么?”
柳条苦笑了下,未直接回答,“她爱的是我兄长。妹妹你大概不知,我与我兄长除了相貌,气度举止,连偏好的衣饰颜色都完全不同。”
“在得知我爹放弃你之后,大姐却执意娶你?”
“妹妹,我与她成婚四年,同chuáng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柳条只是对萧澜的身体有反应而已,属于纯粹的ròu体冲动,与jīng神完全无关。
“在知道她怀孕之后,便如释重负,能留下个孩子,我也彻底解脱了。她怀孕期间,我自然会收敛。等孩子降生,她尽可迎娶新人,我自会让贤。”
对萧澜而言,柳条只是挚爱陆景明的替代品。她对他好,基于责任,与爱无关。
柳条又何等jīng明,留下子女,完成任务,便可继续以自己的方式生活,与萧澜再无牵涉。
二人各有私心盘算,半斤八两,很难说谁更“高尚”。
晚上接到小狐狸请柬,她皱着眉毛,“莫薄言和陆小丫头约会还叫着我们这些媒婆月老做什么?”
汪汪坐在一边正整理笔记,“她们二人,成与不成,都需你们作个见证。”
“其实,他也请你了。”
原班人马聚在一起再次腐败。
过程乏善可陈,相亲相识的双方很少能如gān柴烈火般激qíng燃烧,不过好歹同是出身名门,总还能挑出一些共同话题,二人好感度就这么不温不火的缓慢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