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的凑过去,一个法式热吻。舌尖顺着贝齿和口腔游走一番,最后缠住他的舌头,一卷一挑,小楼立时呆在当场,全身僵硬。当二人恋恋不舍的分开,四目对望,小楼几乎是从chuáng上弹起来,身型一闪,窜出门去,再不见踪影。
她没事人似的招呼侍女们进门服侍她洗漱。
一家子四口人凑在一起吃早饭。小楼虽然神色如常,却整个席间,不敢和她有视线接触。
下午,在书房,接到凌家二少爷邀约书信,回信确认赴约。
傍晚,大将军亲爹归家,直接奔向她的院子。进门直接把她揽在怀里,“听说昨天苏暮徵又跑来见你了?”
她赶忙点头。
他眼睛里几缕血丝,“昨天一封五百里加急文书,直到现在才得了闲。”
“爹爹,莫不是边境又不太平?”她问。
“目前还不妨事。”亲爹那对漆黑的眸子,一瞬之间仿佛要把她吸进去,“楚楚,苏家的事,确实是委屈你了。”一世英明,果决刚烈,杀敌无数的亲爹,自己掌中明珠居然遭人悔婚,这口气当然不会轻易咽下去。当朝,她爹揪着苏狐狸的亲爹,讨个说法的那个场景,她觉得实在喜感,只要稍稍带点“腐”因子的女人,必定能迅速想歪。
她抿嘴笑笑,转换话题,“爹爹,我升了小楼作我的侧夫。”
亲爹何等人jīng,看着宝贝女儿对苏狐狸不以为意,便放下心,随口道,“那孩子苦出身。家里人多嘴杂,他活得越发艰辛了。”
“我看中的人,谁敢说三道四。”说完,挑眉抬眼,留心亲爹的反应——也只能出如此险招试探出原本“楚楚”的真xingqíng。何况,一家子人jīng,不太可能萧楚就是唯一的那个劣质品。
果然,她的大将军亲爹,闻言,眼睛里满是赞许,微微一笑。
晚上,依旧前往小楼的院子。侍女撤下之后,他轻轻抱她上chuáng,眼神清澈,伏在她耳边,小声的念着戏文,轰轰烈烈,爱恨无悔,一如他前日在舞台上所扮演的形象。她可以理解为这是他倾诉衷肠的举动,却未免不伦不类。她弯着嘴角,伸手捏住他的手腕,柔声问,“早晨的那个,小楼还要不要再尝一次?”
他不胜娇羞,却很坚定的点头。
她笑眯眯的,双唇不由分说的盖了下去。
究竟二人之间,谁主动扑,谁被动受,和当时的伦理道德观念完全无涉,只和双方脸皮薄厚有关。
和凌家二少爷约定的日子。她和三少,小楼,以及王府的亲卫队,一行人大大方方出行。
京里某豪华酒楼,以现今的眼光看,显然是高档会所级别,直接二楼包厢,美得名震京城的凌家二公子率先起身施礼,身旁女人亦福身致意。想来这就是凌二少的妻子,她仔细端详她的相貌,中人之姿,气质不俗。但不知为何,和凌钺泓站在一起就看得异常不匹配不顺眼。
分宾主落座。女子颔首微笑,眼光飘向小楼,“原来钺泓说的就是这个孩子,这模样确实了得。难怪让这么多人念念不忘。”
凌家二少手里折扇轻敲掌心,“正巧也让寻妹看看这孩子的身段嗓音。”之后询问的眼神递向咱们陛下。
“寻妹”?如此称呼自己妻子,想来夫妻甚为相得,那凌二少嗜好男风的名声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三少坐在她身侧,看着小楼,点头微笑,“我看行。”
她端起桌边茶碗,声调平静,“我看不行。”之后侧头,瞧瞧还站在她身后的小楼,“如今他已是我的侧夫。”
除了她和小楼,其余几人闻言,表qíng一僵。随即三人起身,女子率先躬身一拜,“失礼了,请世女大人大量。”
她粲然一笑,此事就此揭过,不再提及。
饭后,凌家两兄弟楼下庭院叙旧去了。女子盯着小楼。咱们陛下轻咳一声,小楼知趣,行礼退出。
女子沉吟下开口,“殿下,恕在下僭越,戏楼出身的孩子再gān净,终不值得您费太多心思。”
她淡淡一笑,“婊—子无qíng,戏子无义么?”
对方点头,“家父乃大将军门下,提携之恩,无以为报。”
她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剩下表决心的话,双方心知肚明就好,无需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