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她的大将军亲爹,时时处处先她一步,安排下眼线侍卫,护佑她的周全。
隔了几分钟,女子忽然又开口,别有意味,“寻个美貌夫婿,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圆满。”
咱们陛下登时气血上涌,如果不是腿脚不便,真想蹭的站起来,高呼,“同志,你不是一个人。”
恍然间,她意识到女子出于上辈的jiāoqíng,自然与她亲近,几句话下来,透露自己夫妻感qíng不佳,又是在向她暗示什么?
下午回家。靠在书房的榻上,手里攥上本书册,百无聊赖,就那么消磨至傍晚,下人匆匆进门回报,“凌二公子求见。”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意料中最先来找她的理应是凌钺泓之妻才对。
xing感帅哥进门,不复午间相见时的神采气度,稍稍行礼之后,直白开口,“寻……求殿下相助……也只能求救于殿下。”
这前言不搭后语,直让她莫名其妙,她伸手,“凌公子先坐,有话慢慢说。”
绝世大帅哥手撑太阳xué,像是在酝酿qíng绪。
她递个眼色,周围侍女随从迅速撤离。
眼前一碗茶水彻底凉透,他终于对上她的眼睛,“绝非刻意隐瞒,楼晚亭的娘亲下落在下确实知晓。实际上,他娘亲是我姐姐。”
没有五年职场沉浮历练出来的淡定,只怕咱们陛下立时目瞪口呆现了原型。小楼是凌二公子的外甥,难怪他频繁出入戏园,大概主要亦是替姐姐寻访小楼下落吧。
之后发生的事qíng却令她终身难忘。
因为,当着她的面,他哭了。
她雷了。
“可是,”他稍有哽咽,“寻,居然因为此事不要我了。”
说完,他哭得更厉害了。
她雷得更销—魂了。
好好一位至尊国色帅哥的形象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毁了。
三少此时匆匆进门,满脸无奈,站至他二哥身边,他一下子揽上他的肩,再说不出话。
三少面对她,带着愧疚还有几分羞赧,“让您见笑了。我二哥他哭,只是因为他爱哭。”他稍稍停顿,“也不怕您笑话,我大哥也是。今后,类似事qíng,恐怕少不了。”
“qíng感丰富”也能遗传?她盯着三少,不置可否,忽然深切的觉得,这事原来不仅在后天努力,先天一样有很大影响。
毒Ⅵ
两名名从凌家陪嫁过来的随从进门施礼,三少在门边安慰他二哥几句,便有下人们带着出屋,稍稍梳洗去了。
三少返回,坐至她身边。正好一盏茶的时间,三少大致讲述他二哥二嫂相识相知过程,以及婚后生活,没有任何修饰xing描绘,听完,咱们陛下手里的茶碗“咣当”摔到地上,头不由自主靠在三少肩上,乐得花容失色。
侍女们收拾好一地碎瓷片,重新上茶给她,凌二公子正巧回来,表qíng平和,只是眼眶微红。这位xing感拉丁帅哥为人gān脆慡快,讲话亦条理清楚,很快将他所知一五一十通告,楼家往事第一次清晰的呈现在她眼前。
这个故事有点长,似乎也需要一点耐心。还得从凌家家事开始八卦说起。
凌家官宦世家,连续几代皆出才俊,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在朝中亦颇有威望。可人的yù望总是无止境的,非要说的话,凌家人一直心头有个症结:接连三代,凌家人最高官职只做到侍郎,也就是内阁各部副部长,而且是在工、兵、吏、礼、刑、户部六部转了一圈又一圈,一直都是部门二把手,万年二把手。
凌家当家很心碎,这种心理类似李寻欢他爹,自己探花,大儿子探花,寄予厚望的二儿子还是探花,活生生就把自己气死了,像绕进了个死循环,怎么努力折腾都跳不出来。
等到这代的凌家家主,三少的亲娘,依旧还是官居侍郎时,开始剑走偏锋。首先,她娶了五位丈夫,这当然是官方数据,大周朝一妻一正夫,最多四位侧夫,这几位的名字和自己的妻子要摆在一起记入户部档案,而侍夫之类的还不算数。
据三少自己说,他亲娘择夫标准当年也是名噪一时,那就是只看外表,不考虑其他,不过娶亲的过程还是秉承着“你qíng我愿”的原则,自始至终没有qiáng抢民男之事,虽然此事当时沦为京城人们饭后谈资,却也无人特别表示出异议或不满。
如此,凌家院内自然满目帅哥美男,之后凌家当家便和丈夫们潜心研究造人大计,一个丈夫一个孩子,总共五个,二女三男,女儿早夭一个,其余四个均健康成人,想想父母分别是五位美得名动京城的丈夫,以及自己条件亦不差的凌家当家,这几个孩子自然以“至尊祸水”之名轰动京城,慕名上门求亲者无数,正应了张爱玲那句“出名要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