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渭南想着想着思维就跑远了,他给自己提了无数个假设,最后把自己陷入了一团烦乱的qíng绪中。
这一上午沈渭南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他什么也没做,被一种低落的qíng绪qíng绪困扰的久了以后,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临近中午的时候,沈渭南把这个公司里的销售部的经理叫了进来,销售部的经理叫汪丛山,才20出头,是周顾的同学,沈渭南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带他,这孩子原来在学的就是营销学,是个很机灵的人,这段时间沈渭南从整个市场的规划到人际jiāo往应酬都事事点播他,一段时间的调教下来,虽然他现在独挡一面还有些勉qiáng,但沈渭南还是决定现在就放手了。
沈渭南没用多长时间就把手头上的工作全部jiāo接给了他,汪丛山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他看着沈渭南脸色明显不算太好,也没敢多问,jiāo接完后就匆匆出了沈渭南的办公室。
汪丛山出去后没多久,周顾就进来了,沈渭南看着站在门口敲门的周顾笑了笑,他预料到周顾会来找他,他也没起身,指指办公桌前的椅子,招呼周顾:“坐。”
周顾在沈渭南的面前坐下,年轻人脸上还有没退gān净的清涩,他稍微酝酿了一下,才斟酌着开口:“沈先生,您这是要打算离开这里了吗?”
沈渭南对着他语气平和的道:“是的,但是你不需要担心,我不会撤资的,而且你以后如果还有需要只要投资分析报告可以通过审核,我还可以继续投资的。”
周顾明显松了口气,他问沈渭南:“沈先生你以后是不是不打算再管这里的事qíng了?”
“是的,我以后不能管理这里了,而且也不会派人过来接手,你们可以按着现在的模式继续走下去,本来我还打算在和你们走一程的,但是很抱歉因为我个人的原因,以后我不能来了,请你能原谅我的任xing。”沈渭南说的诚恳。
周顾露出吃惊的表qíng,沈渭南这话的意思明摆着就是把这个公司送给他了,他有些不敢置信:“沈先生,您、、、、、”
沈渭南摆摆手:“不用说了,你们好好做,以后你们要是做大了呐,也就不枉我给你的投资了,你们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就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qíng,这世界是需要理想与执着的,我祝你成功。”沈渭南下意识的说着冠冕堂皇的官话,激励着眼前的年轻人。
或许要过很多年以后周顾会明白,沈渭南对他慷慨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游戏之心,而且他离开的也有些不负责任,但是这一刻他心里是充满感激的,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想对沈渭南说什么。
沈渭南也随着他的姿势从椅子上站起来,现在的周顾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感激的对他鞠躬,少了些城府的年轻人,这孩子有理想有行动,这段时间的锻炼虽还显得有些清涩但以隐隐有了大将之风。
沈渭南面对着年轻人,给以了他平等的尊重,周顾隔着一张桌子伸出右手,沈渭南也伸手与他jiāo握:“沈先生,谢谢你。”这句话从周顾嘴里说出来,格外的郑重。
沈渭南微笑着:“加油。”
送走了周顾,沈渭南稍微觉得轻松了一些,他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然然目前是他最大心结,他想要对她好,所以想多挪出一些时间陪她。
周顾走的时候没有关门,现在正是午休的时间,外面的大办公区里喧闹的人声传了过来,一群年轻人吃着外卖在大声的调侃。
平常这个时候沈渭南一般都会和他们一起吃外卖,但是今天他不太有胃口,他给自己煮杯咖啡,端着杯子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慢慢的喝着。
身后是喧闹的人声,沈渭南难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兜兜转转的又想到了苏然,他倒不是想念苏然,只是经过昨天他发现自己对苏然有了一种比愧疚更复杂的qíng绪,倒不是牵肠挂肚,但是每每想到她都会心里都会有种沉重的压力,沈渭南分析不出这是为什么,或者他对苏然的这种心qíng又代表了什么?
他沉默的凝视着窗外,心绪在纠结,其实沈渭南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已经开始在对一个女人心心念念耗费心神了。
手里的杯子已经空了,沈渭南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过,良久的纠结后终于在他嘴边化成一声叹息:“然然,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呐?”他身后的大办公区里一直在嘈杂的人声里响着一首曲子,可能是那群年轻人中谁非常喜欢这首音乐所以在反复的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