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渭南这人平时不太注意一些时下的流行音乐,但那首曲子在反复的播放,一个不经意间一句歌词就传进了他的耳朵。“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会怪我恨我或感动。”
沈渭南呆怔在那里,“假如温柔放手,你是否懂得,走错了,可以再回头。”那一瞬间他忽然心乱如麻。
傍晚的时候沈渭南去学校接苏然回家,自从结婚以来,这两口子难得的一起下班回家,早上的时候两人一起出家门,苏然还可以让沈渭南送自己,但是晚上沈渭南是不会来接她的,她一般都是自己打车回去。
苏然出校门的时候看见路边停着的车子,稍稍愣了一下,她从昨天就知道沈渭南有些变化,这个时间沈渭南出现在这里,她隐隐知道沈渭南的变化肯定和莫言有直接的关系,她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高高兴兴的坐上了车。
到了家,苏然自然的换衣服洗手做饭,沈渭南换了家居服本想去给她帮忙,但他这人平时在起居方面被人伺候惯了,他在厨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平时等着吃习惯了,这会忽然提出要帮忙,苏然会不会觉得他太突兀。
苏然是实习老师平时学生放学她就可以下班了,两人到家的时候才5点多,沈渭南平时很少有这么早回家过,一时间他在屋里转了一圈还真找不到事qíng做。
其实沈渭南平时是个自我很耐的住寂寞的人,要是在往常他实在没事做,到书房找本小说都可以打发半天的时间,但是今天他却不想去书房,他发现这会他的心思在记挂着厨房里的女人。在房子里兜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厨房的门口,他在看见苏然的背影那一刻内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苏然正卷高了袖子在洗米煮饭,她背对着厨房买门做的认真,沈渭南穿着棉拖鞋脚步很轻,她不知道现在沈渭南就站在她的身后。
沈渭南站在那里,就那么看着苏然,很久都没有动。苏然一直都没有转身,手里忙碌这洗菜切菜,有那么一会后,沈渭南走进厨房拉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盒牛奶,关上冰箱门后他转身撕开牛奶盒上的包装开口,边往嘴里喝着牛奶,边看着苏然的一个侧影。
在沈渭南进来开冰箱的时候,苏然听见了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她以为沈渭南只是来厨房找点喝的东西,也没太注意,看了一眼后又接着低头切菜。
沈渭南站在冰箱旁边没有走,其实他之所以进到厨房里来拿牛奶,就是想借着拿牛奶的时候看看苏然的脸,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苏然低头专注的背影的时候,就非常想看看这个状态下苏然脸上的表qíng。
侧脸的苏然,有一缕头发掉到了她的脸颊上,随着她切菜的动作在她的脸上来回的扫动,她低着头手上的动作熟练,白白的萝卜丝被她切的细细的厚薄均匀,她的脸色平静神qíng专注,眉头却是微微的皱着。
沈渭南知道一个人在做一件熟悉的工作时,因为动作重复多次,所以她的心思不一定在手上的动作上,往往这个时候的人都是一边在做着事qíng,心里却想着别的,而这个时候的人脸上细微的表qíng往往会真实的反映出一个人的qíng绪。
沈渭南不知道苏然现在在想什么,但是他至少看的出苏然不是快乐的,一个女人如果在做饭的时候能够嘴角含笑,那说明她是幸福的。
走到苏然的身边,沈渭南很突然的问出了一句:“然然,你觉得和我生活在一起快乐吗?”
苏然被吓了一跳,这会她确实在走神,她以为沈渭南拿了喝的已经走了,冷不丁的忽然冒出他的声音,她抬头看向沈渭南半天才反应过来。
苏然停了一会才想起沈渭南问她的话,面前的沈渭南目光放在她身上,沉默着不语,在等着她的回答,苏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她愣愣的问:“渭南哥?”
沈渭南没有说话,还是看着她,苏然也无语了,她快乐吗?她不习惯撒谎,她现在就是跟沈渭南说她很快乐估计沈渭南也是不会相信的,苏然的心qíng是复杂的,她觉得和沈渭南生活在一起的感觉也是复杂的,当然不能简单的用快乐或者是不快乐就能概括的了的。
苏然转回头又开始低头切菜,很久以后她才用很低的声音轻轻说出:“渭南哥,我们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只要你愿意,你高兴了,我也就高兴了。”
沈渭南愣在那里,其实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他其实是在下意识的和莫言在比较,这是一种男人的虚荣心,这会他才意识到比较什么呐?有什么好和莫言的话纠结的呐?自己的生活你要是不愿意,谁又能cha的近手来,所有的问题不过就是苏然说的那句,不过都是是自己愿不愿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