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在颤抖,他最难以忍受的就是这个女人的眼睛无比信任的看着他,清透的没有任何杂质,该死的!
哪怕是探寻到一丝一毫的混沌与迷茫,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吻下去。
哐!
大手握拳,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那带血的小指被砸的弹了起来,像是在嘲笑着同样支离破碎的他。
啪!啪!
室内的日光灯开关一开一合,一合一开,满是沧桑的声音就站在门前,虽是全身颤抖着仍在尽全力的去讽刺那个女人身上的挫败的男人。
“呵呵,太子,算了,认了吧,你输了,输的彻底。”
猛地回头,猩红的星眸死死的盯着那满是嘲弄的颓废男人,疾步冲过去,抓起冷然的衣服领子就一拳一拳的狠狠的打过去!
所有的愤恨和qíng绪似是找到了宣泄的地方,绝望的出击,全然没有留给对方生还的余地。
丝毫不挣扎,冷然颤抖的身子像是一滩烂泥一般的被太子一脚一脚的狠踢着,嘴角都在渗血,可那弧度却始终保持着嘲讽。
这样的bào打叶安袭没有阻拦,她不是没在道上混过,冷然对她所做的事qíng,是冲着慕岩来的,不忠不义是道上最大的罪名。
慕岩的恨她理解,慕岩的气她也懂,可雷婷的无辜她无法释怀,为什么男人之间的恩怨,总要连累无辜的女人和孩子!
雷婷有错么?
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一个是她最尊敬的大哥!
一个彻头彻尾的利用了他,一个残忍的把她推入无法接受的深渊。
两个人在做事之前,可曾有一人想到她么?
叶安袭没资格怨任何人,也没资格恨任何人,她只是心疼雷婷,如果直到现在还没有人为她的人生而惋惜,那么死了也好,活着也是受罪。
不去管着bàonüè的两个人yīn戾的处理感qíng方式,她来这里只是要问一件事。
“她在哪里?”
似是踢乏了,慕岩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粗喘着气,沙哑的声音回着叶安袭的话。
“黒山A区。”
呵呵,黑山公墓,墓地中的别墅,雷婷生前死后都住着最好的环境,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再大的地方不也是容不下她的一颗真心么?
像是一团垃圾一般的蜷缩成一团,冷然嘴上满是血沫混着白沫,眼神翻白的抽搐着。
叶安袭不愿意再去看这个男人,她知道慕岩既然答应过她给他留一口气,就绝对不会食言。
可这样沉着的感qíng,对她来说真的是无法承受之重。
“如果你还记得雷婷,带他过去看看。”
这yīn森的惩戒堂,叶安袭不想再继续待下去,兄弟的qíng与义,呵呵,惩戒的最终不过是无辜的女人和孩子。
爱qíng里,受到惩戒的永远是付出的多的那个人。
刚一出房间门,过道垃圾桶旁边蹲着的瘦削的清洁女工在吃着泡面,那口罩的一边摘了下来。
看见这张脸,那熟悉的叶安袭嘴角轻撩,是嘲讽也是无奈。
这样的卑微爱,值么?
——
暗红色的suv,从上车起,男人就沉着一张脸,铁青jiāo织着黑青,眉头紧蹙,薄唇紧抿。
“卓,你话太多了。”
卓逸的碎嘴,让卫青琴整个人都激动的不能自已,让宗政贤困扰的是,等儿子回来,麻烦会更多,毕竟他妈的xing子……
“宗政,咱老妈最近桃花缠身,qíng绪差,让她高兴高兴么~”
看热闹的永远不怕事儿大,卓大少爷今天一天的气儿到现在绝对还没撒gān净。
“电话。”
深沉的声音就像是天然的指控命令一般,卓逸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呢,就直接给他递了上去,然后寻思过味儿来。
嘿,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同样都是上市公司的当家的,怎么宗政这兄弟一说话,他就有种必须服从命令的感觉呢?
这人,真是贱的。
不对,没这么说自己的。
叶安袭拿着段朔的电话,临别之前宗政贤记住了号码,准确无误的输入,拨了出去。
心qíng低落的叶安袭驱车已经在d区的天桥附近转了两圈了,这么晚了,墓地是没法去了,她这一晚上的心里憋闷的就像是装了一团氢气一般,无法释放,却死命的上浮。
“旺旺旺!旺旺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