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她要的爱qíng很简单,为什么偏偏要掺杂这么多成分?
第三者,爱上有夫之妇,拆散人家庭的狐狸jīng,她都做过了。
他有了孩子,她都已经放弃了,可叶安琪的孩子小产了,又主动提出离婚了,虽然她承认自己很不要脸,但是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爱了不是么?
可事实呢?
叶安琪告诉她,是因为她田笑甜,战祁打了她,孩子就这么流掉了……
是因为她田笑甜!是因为她田笑甜!
如果一个人可以没有道德,没有价值观,该有多好,可田笑甜做不到,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杀人凶手!
她自私的爱qíng毁了一个家庭,毁了一个孩子,毁掉一个叶安琪,这样的爱qíng会得到祝福么?
当然这一切,她永远不会说出口,就让她那小小的自私埋在心里,至少她的爱qíng,是美好的。
不正常的感qíng,终究是得不到祝福的。
四目相对,这个男人在看向自己的时候总是这副要吃人的样子,那样的炽烈,让她qíng不自禁的沦陷,伸手抚触他的眉眼,那里有她为她打架留下的疤痕,他高挺的鼻子,让她想起那年在玉米地里,她不经意的抬头一吻。
反复的触着那双薄唇,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每天清晨被它吻醒。
第一次,也是田笑甜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放纵,小手放肆的拉住了他的裤腰带,用着近乎天使般的纯净声音道。
“战哥哥,给我。”
……
天使一旦染上qíngyù,那是连恶魔都无法阻挡的魅惑。
……
——
就在当晚,在叶安袭的坚持下,叶成功被敛葬了,这个戎马一生,波折一生的老人一直到死还是这般的颠沛流离,不得其所,这让叶安袭心里愧疚至极。
从叶成功被推进去火化,到变成一把灰出来,她都一直没有表qíng。
宗政贤不愿意看她那个该死的表qíng,他知道这个女人从来就不是大家想的没心,相反,她的心藏得太深了。
“我们带着他去欧洲见爷爷。”
航空公司虽不让载,可他是宗政贤,他要做的事qíng,就有很多办法。
“恩。”
这是她欠他的愿望,她一定会让它实现。
敛葬了叶成功之后的翌日,果然不出所料,连璇颖并没有去警察局领安安的尸体,姚启泰给宗政贤打了电话,两个人去领回了安安的尸体,在逝苑就地火化。
老人常说,小孩子的尸体不能隔夜,尸骨也最好不要保存,这会让他们留恋人世,不好投胎。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叶安袭状似无意的问了容烨的意见,结果容烨半天没有说话,只是说了句。
“是葬在哪里,就会暂时生活在哪里么?”
小孩子的问题,总是比大人来的谈成,也比较无厘头,叶安袭没死过,当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也许吧。”
结果,最终,容烨亲手把安安的骨灰洒到了一片薰衣糙园里。
在开骨灰坛之前,宗政贤还有一丝犹豫,可当容烨很认真的说。
“安安很漂亮,很香,她一定喜欢这里。”
薰衣糙香扑鼻,宗政贤把那个坛子给了容烨。
小小的手散播着已逝的生命,微风伴随着花香结束了这段人生旅程。
一家三口,没有人哭,因为祝福夹杂了眼泪就廉价了许多。
安安,走好……
没个城市通往殡葬的地方总会是好山好水外加知名的庙宇,拜神,求保佑,求辟邪,求家宅安宁,其实说白了,这里就是个求心安的地界儿。
人之所以迷信,大多是被现实生活堵到了一个角落,她自己的已有知识不能解释,那就只好求助于未知世界的所谓上神。
“宗政贤,我们去那里看看。”
指着高速公路指示牌的道观,叶安袭突然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接着,一家三口就调转方向去了那边。
山有山神,水有龙王,我们华夏地大物博,人多,神自然也多。
这个山神庙拜的人很有特色,依山论名,黑山老母。
听上去总是有种黑山老妖的感觉,但方圆几十里的人都会赶过来拜她,相传很灵验,尤其是住庙的师傅善六爻八卦,很多人不远千里,只为求这一卦,所以这里香火很旺。
中国文化自身的jiāogou,导致一个现象,就是不管佛也好,道也罢,庙宇道观大多走一个经营模式,烧香,推销法器,有的依山傍水的就会准备一些许愿池,同心锁之类的别样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