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任之寒有没有听懂,从马车上搬了一些杂物进来,拿起清水兑了一些液体,然后给任之寒看,说:“这个东西擦在伤口处,就可以暂时阻止伤口进一步恶化。不过,这个东西并不理想,可是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只懂得这么多,其他的就毫无办法了。连他身上中的一箭也不敢□。怕一□,他一时受不住,就这么死了。”说着语气又哽咽起来。
任之寒虽然没有明白过来,不过自己又不是大夫,也没有追着问个不停,看着那个古怪的液体说:“既然有这么好的办法,那我就运功替他将身体里的箭头给bī出来吧。至于他活不活得下去,就要靠他的造化了。”
谢芳菲有些震惊地看着他,问:“一定要马上就□吗?不能再拖了?万一他就这么……”
任之寒知道她的顾虑,解释说:“必须□,越快越好。再迟的话,等到血ròu长出来,没有人能救得了他!”谢芳菲横下心肠,死命地点了点头。
看着任之寒将秋开雨扶起来,心里一阵害怕。突然又胡乱地从小瓶子里倒出一粒丹药递给任之寒说:“你让他将这个吃了吧,或许会有些用处。”
任之寒接过来,越看越疑惑,然后惊疑不定地看着谢芳菲,不解地问:“这个丹药你是从哪里来的?”谢芳菲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当然是我自己的啊。难道让我去偷不成!”
任之寒又细看了一回,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jīng致的羊脂白玉瓶,倒出里面的丹丸,赫然一模一样。谢芳菲虽然有些吃惊,不过没怎么在意,淡淡说:“哦,原来你也有这个呀。”
任之寒冷冷地打量她,然后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有‘huáng帝九鼎神丹’?你再不说实话,就休怪我任之寒不客气了!”
谢芳菲不知道他为什么变脸比变天还快,老老实实地说:“我gān吗要骗你啊!这个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呀,不信,你自己看,这么多——喏,你看!”说着将手里的小瓷瓶递给任之寒。
任之寒怀疑地接过来,倒出来看时,大吃一惊,全部都是举世难得的名药,而且一下子这么多粒,难以置信。不可思议地盯着手中的瓷瓶,突然间说不出话来,像被吓住了。
谢芳菲想了一下,仍然试探xing地说:“这些药大概不常见吧?所以你才会有些吃惊?其实这些都是陶弘景给我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gān什么用的。鲜红的我知道是‘成胜’,嗯,那个朱红色的我知道是‘huáng帝九鼎神丹’,颇费了一番工夫才炼制出来的。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这小瓶子里还装有这个东西。任兄,小妹确实没有隐瞒你什么。这些东西我又没有当成宝贝,根本没有骗你的必要。”谢芳菲又在重施故伎,和人乱套近乎。
任之寒苦笑地问:“你和陶弘景究竟是什么关系?他怎么舍得给你这么多别人求都求不到的灵丹妙药?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你们这两个人的本事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二人,也怪不得会是一对苦命鸳鸯。”
谢芳菲心里有些不忿,可是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岔开说:“大概是因为我帮着他炼‘huáng帝九鼎神丹’的缘故,所以他为了表示感谢,所以给了我这些东西吧。任兄下次如果想要的话,我问他要来给你好了。”想尽办法,极力拉拢任之寒。
任之寒摇头苦笑,然后说:“我不是对这些丹药有所觊觎,而是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事qíng,放在此刻看来,似乎有些不值,而心有所感罢了。”说着没有再说什么,扶好秋开雨,盘腿坐好,然后运起全身的真气,全部集中在右手掌上,缓缓地朝他后心拍去。
秋开雨闷哼一声,右胸前突然飞出来一支沾满血ròu的箭头,跌在谢芳菲的脚前,触目惊心。谢芳菲连忙将早就准备好的蘸了特制液体的湿布在他的胸前擦拭了一遍,然后将任之寒给的外敷的伤药敷在他胸前,最后用gān净消过毒的白布将胸前一圈一圈地缠绕好。
同时,任之寒用内力将“huáng帝九鼎神丹”喂秋开雨吃了,又运起内力,助他加速药力的药效。又将全身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进他的体内,希望可以帮秋开雨熬过这一难关。
两个人忙碌了半天,额头上满是汗水,终于见到秋开雨的呼吸从无到有,由缓慢到逐渐地平稳下来。谢芳菲大松了一口气,脸上现出多日以来难得的笑意,jīng神不由得一振,问任之寒:“任兄,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