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菲恨恨地说:“如果秋宫主永不出现的话,我自然好得很!”咬牙说,“秋开雨,你费尽心机,到底想gān什么?”
秋开雨依旧笑说:“哦,那秋某可就对不住了,还请芳菲姑娘到府上做客,秋某一定竭诚招待。”又转头对谢朓说,“谢公子,还要劳烦你亲自送我们一趟了。”押着谢朓大模大样地走出来。谢府的众多侍卫因为谢朓在他手上,有所顾忌,全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手挟持谢朓,一手押着谢芳菲施施然出了谢府。
谢芳菲心念电转,暗叹一口气,无奈地说:“秋宫主,你要对付的人是我。现在可以将谢公子给放了吧?”
“芳菲姑娘,你对这姓谢的公子哥儿不错啊,有qíng有义。”不咸不淡地说完,脸色一沉,用力将谢朓往前用力一送,势若闪电。谢朓猛地跌在侍卫身上,唇色苍白,面无人色,“扑”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也不知是死是活。
谢芳菲担忧地看着他,心里一急,回头瞪着秋开雨恨声问:“姓秋的,你到底把谢公子怎么样了?”
“放心好了,他还死不了。”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落在秋开雨手中的人,从没有完璧归赵的。谢芳菲可以说是一个意外。
谢芳菲qiáng自按捺下怒气,吸了口气,冷静地说:“秋宫主,这似乎不是你一贯的作风。你何苦为难谢公子?他于你没有半点利益上的冲突,况且得罪整个谢家并不是明智之举。”
秋开雨忽然瞪着谢芳菲,眼神转冷,面无表qíng地说:“秋某的事自有分寸,就不劳芳菲姑娘cao心了。”声若寒冰。谢芳菲顿觉莫名其妙,刚才不是还谈笑自若吗?现在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又惹得这个魔头魔xing大发,当下也聪明地不再说话。
秋开雨也没有出声,挟着谢芳菲一路飞檐走壁,逢屋过屋,腾云驾雾一般。谢芳菲心里竟然没有半点害怕的感觉。暗自苦笑,看来已经习惯了秋开雨的挟持。等她睁开眼睛,又是上次的空山绝顶,悬崖峭壁之上,不由得嘲讽:“果然是旧地重来。”自发地找了个座位坐下来,主动地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说:“秋兄,不知你是从什么时候就跟上我们了?是回谢府的路上还是早就埋藏在房间里?”
秋开雨冷“哼”一声:“现在不是‘姓秋的’了吗?”
谢芳菲愣了一下,忙说:“一时失言,一时失言而已,那自然是气话。秋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当真。”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秋开雨顿了一会儿,竟然回答她的问题:“不是,从‘雨后阁’开始,我就一直在附近。”
谢芳菲拿茶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很明显,秋开雨真正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萧衍,所以一直潜伏在“雨后阁”某个隐蔽的地方。只不过见萧衍护卫加qiáng,兼有容qíng护在一旁,难以得手,所以转而对自己下手。果然是流年不利,不宜出行啊,这分明是自己死乞白赖招来的飞天横祸,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出个门都会碰到煞星。
第八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谢芳菲想了想仍是奇怪地问:“那你为什么不从我出‘雨后阁’那一刻就动手呢,那时候护卫防守最为薄弱,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秋开雨冷声说:“那就得不到这把绝世古琴,也看不到谢家少爷对芳菲姑娘的一片深qíng了。连这种稀世珍品也舍得拿出来,真是好得很!”说完“哼”了一声,表面上甚为不屑,可是内心又气又恼,十分烦躁,连他自己也不甚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总之,左右不是,却找不到根源。
谢芳菲奇怪地看着今天的秋开雨,他不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没有耐xing,难道是因为刺杀萧衍没有成功的缘故?这个人,yīn阳怪气,莫名其妙,翻脸比翻书还快。
果然,不出半刻,秋开雨冷声说:“萧衍这小贼,贪生怕死,老jian巨滑,居然请了天乙老道的徒弟来护驾。他以为这样,我就拿他没办法了吗?哼——”说着在另一边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谢芳菲到此刻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容qíng就连萧衍来jì院也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原来是随身护卫来着。只是不知道萧衍和这天乙道长到底什么jiāoqíng,居然可以请得动这武林的泰山北斗来cha手此事。看来一切远比表面上复杂得多。转眼瞧见秋开雨的动作,“啊”地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