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光,但凡闲暇三位上仙都是同进同出,不给晏植王子任何和行舒独处“增进感qíng”的机会。不过很快,三个人意识到恐怕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因为,不久之后大帝座下仙友们凑在一处腐败吃酒时,大家闲谈,几杯小酒下肚,晏植就开始回忆自己悲哀的初恋:稀松平常的求而不得的故事,单恋对象正是后土娘娘座下某美貌女仙,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还边说边灌边流泪,充分表达着一个男人对初恋的哀挽,于是乎误会解除。
行舒迅速调整了自己的qíng绪,又恢复到了纯洁的上级与下级的相处模式上来。
但,神shòu有个很有意思的习xing:他们对自己口水沾过的东西通常拥有些独特的占有yù,且这个特点不受个人意志左右。可以想见,晏植在行舒在愧疚之下给了几个好脸之后就黏了上来。
其实晏植没想怎么样。但在外人看起来,他与上司太过亲密,就是动机不纯。
一只小老虎一副爱慕的眼神,对着“主人兼长辈”不停蹭蹭外带撒娇,很难让人想不歪。
直到某次众仙齐聚,年轻的小王子好学不倦偶然问起断袖之间“具体实施”以及不失时机的表达下“自己有朝一日愿意尝试一下”,此事终成他被迅速调离白白处的导火索,同时也是“晏植断袖”声名远扬的起因。
而今天,白白大婚,几乎与他有旧的仙君都收到了邀请,唯独落下晏植。
小王子觉得自己被孤立了,冲动之下下界想问个清楚:他始终不明白温和的前任上司行舒为何忽然疏远他。
但龙家兄弟、凤凰和麒麟一致认为晏植气势汹汹,来者不善。龙族力大,先下手为qiáng,兄弟两个一人一只胳膊,扯住晏植,立时小老虎就动弹不得。
场面越发热闹。
等在院中厅里的仙君等着瞧好戏上演,而娘家舅舅和姨妈则一脸愠色,刀子一样的眼神直指行舒。
望舒则和后土娘娘守在门边,院内发生的一切一样不曾落下。
后土娘娘欣赏院中美色直至过瘾,忽然扬手指向天边一道越来越明亮的白光,“有不速之客呢。行舒还特地拜托长生派给花家公子额外公务,结果竟提前完成了么?”
容月疾如闪电,飞身下来扯了望舒的袖子,甚至来不及将她裹在怀里,便骤然后撤数丈。
面对众人,眼中红炎燃起,微侧过头待看清手中红袖的主人,“望”字当下生生卡在喉里,上下不得。
行舒亲眼看着自己qíng敌的爪子从自己的袖口处移开,“白皙苏手”再一次按到了自己额头上。
泰平在角落里对着身边凤凰轻声赞道,“后土娘娘的移花接木真是越发jīng到。”
龙家兄弟一个劲儿的偷笑,不防晏植从他们手中蹿出,挥臂卷起一阵疾风直接袭向容月面门。
这就是“qíng敌见面分外眼红。”
一个执意出气,一个不肯退让。二人就直接在院里上演全武行。
帝君瞄向后土娘娘,得到爱人首肯,只一拂袖,小后辈狐狸白虎齐齐滚向墙角,道,“大喜的日子,成何体统。”然后转向舅舅姨妈,拱手致歉,“切莫见怪。”
后土娘娘这厢还安慰望舒,“如今让他们两个都能绝了非分之想,善莫大焉。”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之后,望舒先回了dòng房等待,而行舒自然还要留在酒席上应酬亲友。
娘家姨母拎着qíng夫仲晨悄悄摸上门来,坐在望舒身边犹自不满,“看着是个老实温厚的样子,谁知道还有这等花花旧事。望舒,今后便不能轻易饶他。”
仲晨闻言,咳了两声。
小姑娘从不曾试图说服自己一向不大讲理的公主姨母,只会轻飘飘的转移话题,“姨娘不回府真的无妨?”
二王子接话,一对洁白的狗牙在灯下闪了闪,“我也找了只狐狸帮忙。”眼看着大红盖头颤了颤,仲晨颇为自得,拉过平阳坐回他身边,“花公子总是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如今他人可就在门外。”
小姑娘愤然撩起盖头丢在一边,直接杀出门去。
平阳拍拍qíng夫的手背,“我家望舒如何?”
“非同寻常的……魄力。”
公主点头,似是赞许,却忽然眼中jīng光一闪,“对了。扮作我模样的狐狸jīng……公的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