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江目光闪烁,最后gān脆回避。此人居然脸皮挺薄,道之越盯着他脸仔细看,就越觉得眼熟。
路柔兄弟,以及小狐狸夏郊容貌清俊,却是属于男人的那种清俊;青玉则是中xing,不论男女,长上青玉这张脸,都当得起“绝色”二字;唯有窦江,是确确实实的男生女相,尤其是这份动人艳丽何其似曾相识。
道之一时煞是沮丧,自打跟着青玉,反应慢了一拍都不止。此刻揉捻自己太阳xué,某个名字近在嘴边,呼之yù出,却偏偏念不出来。她便和青玉咬起耳朵求救,“窦江看着眼熟,青玉哥哥给个提示嘛。”
青玉笑了笑,以极低的声音念叨了一句,“皇后。”
道之终于恍然大悟:如今皇后的亲弟弟,镇国公的嫡长子。她笑眯眯向着窦江道:“国舅爷。”没等他反应,又想起来,“红掌门我知道,是绛侯的嫡女,诶?那你俩不是表兄妹?原来是青梅竹马。”道之枕在青玉肩上笑出声来:自古以来,表兄妹都是jian~qíng~的代名词。
窦江反击了,“道之,你母亲林夫人与我母亲可是远房表亲,如此算来,我也该叫你声表妹。”言毕,收起折扇,又笑眯眯重复了句,“表妹。”
青玉皱了眉毛,“你纯粹是牵qiáng附会,我母亲与道之母亲乃是同族,我才该叫她表妹。”
作者有话要说:青玉和道之感qíng没nüè,整个故事的主线就是青玉和师弟们护世并找回叉功能……☆、寡人有疾 下
周朝立国百多年,世家大族与皇族不停通婚,关系千丝万缕,青玉窦江道之路柔兄弟出身尽皆不凡,几人论起辈分就是一团乱,估计除了亲生父母之外,别的亲戚关系随便翻翻都能凑得出来。
青玉与窦江先后喊过声“表妹”,而后相视一笑,随后大家再说上些亲友往事,谈笑间十分自在。
一行人御风而行飞至宫门正上空,青玉道,“我们进宫一趟。”又转向窦江,“二师弟可要顺路进宫瞧瞧皇后?”
窦江摇头叹道:“不去了。大师兄又不是不知道,白促控了我身子弄出冒名顶替,瞒尽天下人也瞒不住姐姐。如今醒来还没多久,手都是冰的,不如养些日子再进宫见她。”将灵力附在僵死皮ròu之上,再以神识附在表面,便可如恢复类似常人的感觉,但此法费力费时,须得“寸寸收复失地”,并非朝夕之功。青玉与路柔兄弟三个,元神归位之初都是优先双手双手,偏偏窦江是个异类,他将余存不多灵力率先放在了脸上——窦江甫一苏醒有些许表qíng。
青玉又招呼道:“三师弟。”
路柔忙答:“在。”
“你带着大家先回去,找王府管事要来府里建造时的图纸,你谋划谋划,该拆的拆,该补法阵的补上,引些yīn气大家好好休养。”又特地指示忠心不二的小狐狸,“跟着你师叔们先回去,道之在我身边,你且放心。”
路柔几人领命自去不提。
道之望望金碧辉煌的大殿,才掰了青玉的脸,仔细数过那十枚红印笑道,“莫不是底气足了才好嚣张?”
“我正是因为底气太足了才先死了一回,”青玉伸手抹过额头,殷红花瓣立时消失无踪,“趁早跟皇兄说个清楚,也省去桩心事。”说着,将道之从身后抱至身前,二人对视良久,直到道之忍不住眨了眼睛,才听青玉平静问,“我同寻常男人不大一样,即便如此,你也乐意跟着我么?”
眼前的qíng郎与平素略有不同,道之如实作答,“自然乐意。”话音刚落,嘴巴已被牢牢堵住。堵便堵了,反正两人摸摸亲亲人前人后也没少做,只是青玉记得分寸,从来都浅尝辄止,不过这回却大有不同:有什么长驱直入冲进自己口中,暖暖的软软的,还不知餍足的四处探求——这感觉说不上美妙却也不让人生厌,最后还渡了口气过来。道之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嘴对嘴还能闻出味道:清幽如兰,沁人肺腑。
青玉送来的乃是本命真气。真气在道之体内,二人心神联系更进一步,尤其是在青玉允许的qíng形下,道之可借着青玉的神识看听感知,十足方便。
青玉抱了道之直冲落地,不带起一点烟尘。在乾清宫门前大道上,二人静等御前侍卫将二人围住,青玉外表十分好认,侍卫们尽职而已无人拔刀造次,一个锦衣太监从宫门处匆匆跑来,恭敬见礼,青玉方笑问道,“这位公公瞧着好生面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