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_作者:淡抹浓妆(64)

  “哦?”此举倒着实让苏逸有些讶异。

  “这冀禅虽外表沉默寡言,心内城府却绝不浅薄。明知这飞鸽传书太容易便被截获,却偏生用此等方式传递消息,便是不惧于此。”段云亭垂下眼,慢慢笑了笑,道,“只怕他明白,自己的目的和是朕一样的。如此,朕纵然截了这纸条,也不会阻拦。看来,他着实不曾错算。”

  苏逸闻言定睛看了看他,却也只能接下条子,领了旨意。正待离去,却仿佛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臣方才在来的路上,遇上沈大人了!”

  段云亭不知何时已然踱步到了窗边,闻言回身看着他一挑眉,双目分明是亮了亮,却只作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道:“哦?爱卿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苏逸暗想你明明想知道,还装成这样子做什么?便故意道:“哦,并无什么要事。只是沈大人似是提起,自己有要事想要抽空求见一下陛下。诶?原来沈大人并未来此,想来并非什么重要的事……”

  “没重要的事?没重要的事便不能来了?若是他以为不重要,实则很重要,他负得起这个责任么?”段云亭义正言辞地打断他的话头,连珠pào似的说了一通,结尾直接扬声唤来了成渝,道,“立刻叫沈丘过来,只说片刻也不得耽搁!”

  成渝领命而去,心下默默地想:陛下这又是无聊,想找人消遣了吧。可怜的沈大人,连假期也不得安宁……

  成渝离去之后,苏逸见状忍着笑,努力摆出一副正色地样子,告了辞。段云亭自然也不拦他,点头准他离去,随即回过身去,抬眼遥遥地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实则方才那一纸飞鸽传书,于冀禅而言,被人截住或许无可厚非。然而于他段云亭而言,若非亲眼见到这上面的六个字,有些事,他也无法最终肯定。

  比如,自己以来的怀疑,终于尘埃落地。

  比如,不愿让沈秋离开东齐的,原来不止是他一人。

  ——既然你我心思一致,那朕不妨便顺水推舟,领了这人qín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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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

  冀封闻言顿住笔,从满桌的书卷中抬起头来,道:“何事?”

  那下人将手中的纸条奉于他面前,低声道:“此乃二殿下自东齐而来的飞鸽传书。”

  冀封闻言一惊,当即搁下笔,站起身来将纸条匆忙接过。

  他感到自己的指尖都已然有些颤抖,因为他明白,按照自己当初同冀禅的约定,若非当真有了什么眉目,对方是不会以此种方式,将消息传递回来的。

  握着纸条,冀封回过身去,对着桌案上的跳动的灯焰,慢慢展开。

  只见其上写着六个小字:“人在东齐,有变。”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家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qíng,心里很难过很愤怒,一直都平静不下来。所以更新有点慢,实在对不起等更的各位。

  不过事qíng很快就要过去了,咱也慢慢地调整了心qíng,以后一定会保持日更或者隔日更的频率。既然开了坑,既然入了V,就一定会负责到底。请大家放心。m(_ _)m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沈秋忐忑不安地走在回廊里,前往御书房。

  自打上次从这御书房离开之后,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她同段云亭二人便再未单独打过什么照面。实则纵然过去早已习惯同他寸步不离,随侍左右,然而不知为何,近几日来沈秋却是有些不愿同他相见。

  仿佛是担心他窥破真相,又或者根本就是不愿让他知道,自己心中到底还是藏了秘密。

  然而好在归根到底,沈秋并不是那种太过儿女qíng长的xing子。这些种种在脑中心内萦回缭绕,烦忧了几日后,便也被其他诸事所掩盖,若非此番再度被召见,只怕倒要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沈大人?”一旁的成渝见她步子慢了下来,不由得侧头探问道。

  沈秋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赶紧随口问道:“不知我告假这几天,陛下如何?”话一出口,心里一“咯噔”,暗想我怎么问出这话来了?!

  而好在成渝并未觉察什么,闻言只是皱眉想了想,道:“陛下这几日似是有些局促,不知是何缘故,总之咱们跟着可是没少受折腾。”因了平日同沈秋较为亲近,故而在她面前说话也少有什么避讳,耸耸肩,又接着道,“说来陛下的xing子,这宫中也只是沈大人你和苏大人摸得最为清楚,待会儿还望沈大人能全劝陛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