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已经飞快地拨通了谢泽雅的电话,那边瞬间传来声嘶力竭的哭声:“宁砚!救我!宁砚!”
傅宁砚看着他,表qíng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股权的份额,马上就会有新变化,至于谢泽雅……她归根到底是你的女人,怎么处置是你的事qíng。大哥——只要你不再负隅顽抗,我还尊你一声大哥——如果当时你光明正大来和我说,你想继承傅家,我绝对毫不犹豫拱手相让。可我不喜欢人算计我,一点都不喜欢。此事我母亲有错在先,宁书亦曾拜托我顾念手足之qíng,所以你仍然是董事会的一员,照例分红,享受权利。但是这三家企业我辛辛苦苦创造的业绩,恕我不能接受他人的gān涉。”
电话那段谢泽雅依然在哭:“宁砚!宁砚你救我啊!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傅宁墨yīn沉一笑,“看来你真的不打算顾惜谢泽雅的死活了。”
“我真正顾惜的人,可是在你手下人的眼皮子底下登的机,拿一个不相gān的人来威胁我,未免有些可笑。”
傅宁墨神qíng一滞,又立即哈哈笑起来,“既然如此,我也不用留什么qíng面了!傅宁砚你记住,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说罢,掐了电话,一把拂开桌上的资料,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如此qíng势,其他人避嫌都来不及,自然不会还留下来继续开会,便纷纷收拾东西仓促离开。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了傅家的人。
段文音始终神qíng平淡,待人都走了以后,她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揭开钢笔笔盖,刷刷写下一行字,推到傅宁砚桌前,“这是股权转让书,我名下所有股权都给你。你要是还顾念我是你母亲,赏口饭吃就行。不顾念,也无所谓。”说罢,也收拾东西起身离开,一阵脚步声后,房间复归于平寂。
站在首席的傅在煌,褪去了最初的愤怒,神qíng却逐渐萧索下去,他缓缓坐下,身体重重往后靠去,整个身子的力量都压在椅背上,重重叹一口气,仿佛陡然之间老去十岁。
傅宁砚将傅宁书扶起来,也不再看傅在煌,两人缓缓朝外走去。
“你真的不管谢泽雅吗?”
“我派了人过去,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你真是……”傅宁书神qíng复杂,“我该说你算无遗策还是说你老jian巨猾。”
傅宁砚轻轻一笑,笑意却带着几分枯索的清冷,“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算计我。”
到了楼下,傅宁书上车,看着站在外面的傅宁砚,“我回去,你去哪里?”
“我啊,”傅宁砚朝着南方的天空看了一眼——无边密织的雨雾中,那里依然暗云沉沉,“我去砚南。”
作者有话要说:比较肥,所以稍微迟了一点,见谅=v=第47章 裹挟风雨
砚南也在降雨,城市隐藏在一片白茫茫的雨雾之中。苏嘉言从酒店出发赶往公jiāo车站,来的那班车上像沙丁鱼罐头一般塞得满满当当,她无奈只好等下一班,足足过了二十分钟也未见车影。眼看时间临近,只好去打出租车。
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辆空车,车在她面前停下时,却陡然杀出另一人,抢了先不说,还溅了她一裤腿的泥水。看着车子绝尘而去,苏嘉言心中愠怒但又无可奈何。
又等了许久,仍未等到空车。她掏出手机看时间,心里越发焦急。
就在此时,一辆行在车流中黑色丰田突然换了道,在她身旁停下,车窗摇下来,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苏老师,快上车!”
苏嘉言惊讶看着驾驶座的人:“杜教授,你怎么在这里?”
“外面雨大,快上车!”
苏嘉言只犹豫了一瞬,就收伞钻进车里。上了副驾驶才发现后面的座位上还坐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苏嘉言连忙打招呼:“你好。”
“莎莎,跟苏阿姨问好。”
被叫做莎莎的女孩立即甜甜一笑,开口却是:“苏姐姐好。”
两人微讶,都笑了起来。
杜岩歌问了苏嘉言目的地,在前面路口处转弯之后问道,“苏老师怎么来砚南了?”
“我过来开一个会,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杜岩歌一笑,“想必苏老师不知道,我就是砚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