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秀jú一见到丈夫,马上打开车门,丢掉手上的烟,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瑟缩着身子站在车子旁边。
“阿财。”她打从心里害怕自己的丈夫。陈青财一见到她,立刻破口大骂,“× ,你以为去搬救兵……噢……”他捣着被打的后脑,痛得说不出话。
“会痛吗?”敖旭邦冷冷的睨着他。
“老……老大……”陈青财浑身酒臭,但是一见到敖旭邦,像个卒仔一样不敢造次,“当然会痛……”
“那看看你老婆被你揍成什么样子!”他又一拳揍向陈青财的肚子,“你把她打成那样,你以为她不会痛吗?你把她当成什么了?她可是你老婆,你孩子的妈。”
敖旭邦每一次出拳,都是带着无比的力道。
“陈青财,你不是跟我说过,要是你娶了老婆,就要好好的对待她吗?你自己看看,你把你老婆揍成什么样子!”
陈青财的眼泪都喷出来。
一旁的菜鸟同事撇开头,假装没看见。开玩笑,谁敢阻止敖旭邦啊!虽然以bào制bào不是好方法,但是打人的人都不知道痛,所以让对方尝尝痛楚也好。
“呜呜……”陈青财跪在地上,抱头痛哭。“你……你以为我喜欢打老婆吗?还不是……还不是因为我最近被裁员,找不到工作,然后我老婆她……她还给我戴绿帽子……”
大伙傻眼,就连huáng秀jú也羞得低下头。
敖旭邦看着过去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眉宇紧蹙,然后凶狠的瞪着huáng秀jú,“你们不能好好的沟通吗?你们的家务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陈青财,看在以前我们是兄弟的份上,我就少打你几拳。不管谁对谁错,动手的人就是不对,以后若是再让你老婆跑到警局说你打她,你揍她几拳,我就揍你几拳,听到没?”
陈青财痛哭失声,“老……老大……”
“男子汉大丈夫,哭个屁啊!”他将陈青财拉起来。“喝酒解决不了问题,难道你想跟我那个不成材的老爸一样?大家这么拚,都是要混口饭吃,像你这样不拚,也只是天天喝个斓醉。”他大力的赏了陈青财两巴掌。“这几天你把自己弄gān净一点,然后到警局找我,不要看我只是个警察,我在台北也混得不错,有认识几个大老板,可以帮你引荐,找个工作,听到没?”
“老……老大……”陈青财泪流满面,“我……”
“好了,别说废话,先把你老婆带回家,改天我再陪你喝一杯。”敖旭邦将他推到huáng秀jú的面前。
huáng秀jú扶住陈青财,低着头,不敢看敖旭邦。
“煮一顿好吃的给他补一补,对他好一点。”敖旭邦与huáng秀jú擦身而过,忍不住又开口,“想想当初他是花了多少心血才将你娶到手。”
就算是清官也难断家务事,他最多也只能做到这样。
然后他与另一名警察坐进警车,扬长而去。
“你刚刚很帅。”陶灿灿看着正在洗碗的敖旭邦,在一旁帮他将洗好的碗盘放进烘碗机。
他转头望着她,露出傻乎乎的笑容,“是这样吗?”
“嗯。”她点了点头,忍不住笑道:“不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总是先动手再说。”然后嘟起小嘴。
“呃……”他知道她很不喜欢他动手打架。“没办法,身为警察,一定要比犯人凶。”
“我有时候不禁怀疑,你是不是为了让自己打架可以合理化,才跑去当警察?”她没好气的说。
“当警察唯一的好处就是打人有上司顶着,不过我每次打完犯人,就换上头的老大扁我。”有时候扁他还不够,还要记他警告,他算是警界最行为不良的警察了。
陶灿灿扑哧一笑,“我哥会扁你吗?”
“刚回去警局,菜鸟就跑去告密,你哥告诉我,以后若再动用私刑,他不开门让我进陶家大门。”他不慡的说。
陶世棠每次都用烂招数整他,结果每次他都要乖乖听话。
“这样很好啊,以后你才不会太冲动。”她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彷佛又回到以前的时光。
小时候他常到她家吃饭,总是自动自发的帮忙洗碗,而她喜欢待在他身旁,想帮忙洗碗时却被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