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荃琳黑着脸,指着他大骂,“老娘婚姻不幸也是你造成的,你居然敢讽刺我!”她用自己的皮包狠狠砸了他好几下,引来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她一握拳,大声宣布:“赌就赌,只要你能说动包子去把倾城弟弟追回来,老娘就向你这腹黑禽shòu求婚!哼,为了朋友我两肋cha刀!”
仇书庭幽幽地笑出来,贴近她,俯身在她而旁低声说:“一旦求婚成功,那把刀就不是cha在你的肋骨上了……”
如此赤luǒluǒ的挑逗,连苏荃琳都招架不住地当场红了脸,一边往外走,一边骂他是个超级大变态。
但是向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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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跑道上一路滑行,包小楼再回到中国的土地,已然是一个月以后了。浑浑噩噩离开的时候忘了带手机充电器,她的手机几乎一个月没有开机,隔绝所有的联系,她在非洲的旅行是那样的寂寞和自在。
撒哈拉以南的非洲有着和北非不同的野xing,黝黑jīng瘦的糙原部落居民,对待外来游客介于热qíng和不热qíng之间,却总能让你感觉新奇。
在人类的诞生地忘掉一切的感觉真好。
然而一踏上归途,包小楼就被席卷而来的往事压得难以呼吸,悲伤和惋惜,甜蜜与无奈,她坐在飞机上,满脑子想的居然都是席倾城,他的微笑,他的温柔,还有他转身离开时心酸痛楚的眼神以及寂寥的背影。
包小楼漠然走出机场,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住了她,她心头忽然一阵颤栗,激动而难以自持,是席倾城吗?不行,她不想见他!那个声音又叫了她一声,她忽然一阵失落——那不是他的声音,而是……“小楼。”舒睦远远站着,向她招手。
包小楼注意到,他的身后停了一辆黑色轿车。“你怎么来了?”她惊讶道,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关心在意一个人的话,总有办法知道她的消息。”舒睦朝这里走来,一身的名牌西装,手腕上还有块价值不菲的手表,“你的事,我多少都知道了,先说句抱歉,没有能及时安慰你照顾你,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痛苦。”
包小楼沉默着,闻到舒睦身上的男士香水味。
“上车吧,我送你回家。”舒睦拍拍她的肩。
“这是……”包小楼疑惑地看向舒睦。
“忘了告诉你,我从公司辞职以后,和几个朋友办了一个自己的公司,现在……你也看到了,我过得还不错,算是个成功人士。”舒睦打开车门,回头对她炫耀似的眨了一下眼,“我在上海买了套别墅,有空一起去玩玩吧。”
还不到一年,他就有能力bào富?包小楼并不惊喜,反而有点担忧。怎么说呢,他终于像当初向往的那样,变成一个看上去很成功的人了,可是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算了,管他呢。
车子驶上高速路,舒睦忽然说:“小楼,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包小楼早有预感似的,并不惊讶。
“当初我是浮躁了些,做的事qíng确实不算君子之行,很抱歉,真的。”舒睦偏头看她,一只手试探xing地伸向她,握住她的手,见她没有急着躲开,就gān脆握紧了些,“可是回头想想,那也都是因为我在乎你……”
“你开什么公司?”包小楼打断他的滔滔不绝,刻意转移话题。
舒睦有点措手不及,竟然开始支吾起来:“一个……一个电子公司吧。”
“代理还是产品开发?”包小楼其实对这些根本没有兴趣,只是想转移再转移,一见到舒睦,她又想起席倾城来,那天晚上几个小流氓出现,席倾城果断地让她和陈露先走,那表qíng简直就是她从小幻想的英勇王子形象;接下来就是他受伤后在医院里的倔qiáng,他和家庭的隔阂,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现在,她也是一个人了。
舒睦说了些什么,她听了就忘记了,她只觉得恐慌,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频繁地想起席倾城,好像非常想对他倾诉些什么似的,好像世界上她能依靠的人只剩他一个人似的,为什么……“我请你吃个饭。”舒睦并没有把她送回家,而是把车停在一个西餐厅的外面。
“送我回去。”包小楼坐着不动,语气冰冰冷冷,“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