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渐渐包围了我,我这时才发现叶地主一个菜也没动,筷子也放下了,冷冰冰地望着我们。我冲他甜甜一笑,他没理我。太伤自尊了!我低着头,筷子在清蒸乌guī里扒拉着,猜想着叶地主会喜欢吃哪个部分。他是老大嘛,可能喜欢吃头部这种象征高贵的部分。于是我挑出乌guī的头部,讨好地夹到叶地主碗里,热qíng地招呼着:“叶总统您吃呀,吃啥补啥!”
叶地主眼色一敛,危险地眯起,鹰眸中怒火旺盛,我顿时觉得万根冰箭齐刷刷地she进我的心房,那个寒啊。
女佣在叶地主身后指手画脚地提醒我,我不明所以,迷茫了很久,顿悟,甲鱼有时候被误以为是乌guī,那么它的头就是……完了,一句“吃啥补啥”,把叶地主彻底得罪喽……叶地主是否能平息怒火?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某桃一边吃牛ròu炒饭一边更新D……大家留言很踊跃,很感谢ing~~~传说中的横幅
跟他们一起相安无事地吃完饭,我乖巧地巴结女佣,说要帮她们洗碗,她们照例看看叶地主的脸色,才同意我的要求。秋祯洛见我要洗碗,便挑了一处远离叶地主龙椅的地方坐下,不安地望着我。
我这头洗碗洗得高兴,后面两美男都盯着我,我恨不得当即长出条大尾巴来,配合屁股晃那么两下,冒充一回大尾巴láng。
洗着洗着,我感慨万千。
不是我胡说,我们“北师大”的男生没有最丑,只有更丑,于是乎我常常独自立于瑟瑟秋风之中,感叹道:“平生不见师大男,便称丑男也枉然。”高中的老师欺骗我们说,好好读书吧,上了大学你们就轻松了。真正上了大学,轻松是轻松了,人空虚起来,回头想想,还不如高中时拼搏的喜悦与挣扎。想当初,我们老校区的中文楼是第一自杀楼,现在从楼下经过,你都会觉得yīn风阵阵……这不,刚说到yīn风阵阵,我身后就chuī来一阵yīn风。
“林老师……”叶地主站在我身后,刻意不去看那几个被我失手打破的碗,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今晚留下吗?”
我惊叫一声,把手扪在胸口上,扭捏地转过身去,抬眼看了他一下,又马上低下头,用脚尖在地板上划着圈,轻声说:“叶总统,人家不可以留下的……我们林家是个非常传统的家庭,身为林家的女儿,人家怎么可能留下跟你一起过夜呢?再说了,你家人好多,人家真的好不好意思哦,万一发出什么声音被他们听见了,你叫人家将来怎么做人嘛……”
“说大声点。”叶地主不耐。
敢qíng老子刚才说的话,他一句没听见!我抬头瞪眼再叉腰,吼道:“老子明天早上有课,等会就回去!有什么念头,自己解决——毛主席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邓爷爷也说了,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继叫他吃啥补啥之后,叶地主脸再一次绿了,而我又失手打破一只碗。
在女佣哀求的目光下,我终于放弃洗碗这个念头,跑过去跟秋祯洛说自己先回学校,有空来看他。秋祯洛这时留了个心眼,问我是哪个学校的。我胸部一挺,告诉他:“我是北师大的!”
秋祯洛明显愣住了,天使般纯洁美丽的眼睛眨了一眨。
不知死活的张秘书这时冒了出来,恭敬地回答:“回二少爷话,林老师是北门师范大学中文系的。”
秋祯洛见了他,眉头一皱,立马避开好远,张秘书伤心得泪花花的。秋祯洛拉着我的手,若有所思,然后点了点头,说:“你真的还会来吗?”
“我……”我傻乎乎地笑着,“当然会,当然会。”我表面上傻,心里可不傻,我有空想起你了,才会来看看你,如果太多美男拉着我不放,没准我就想不起你了。你哥哥一毛也不给我,当我活雷锋啊?
“我等你。”秋祯洛目光灼灼,重重捏了捏我的手,回身上楼,又把自己关进卧室。
我瞥了眼叶地主,心想还是赶快回学校吧,不然他万一shòuxing大发,想试一试吃啥补啥的效果——我也是乐意奉陪D,只是明天是可怕的马列文论课,不能迟到更不能睡觉,我还是回去好了。
表达了自己归心似箭的意思,张秘书主动提出要送我回去,我可不愿意了,凭什么利用完我,司机的层次就下降了几倍?我扒着门框非要叶地主送我,张秘书哭着告诉我,叶地主马上得去机场,不能再耽误了,求我放他一条生路,我才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