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又有想问候眼前这个人十八代祖宗的yù^望:“你说点有用的会要了你的命是吗!”
“以前想杀你的人,现在还是想杀你,这是非常不可理喻的事qíng吗?”商逸挑着眉,有点挑剔地打量她,“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没猜到?你智商什么时候变这么低了?”
景致冷着脸瞪他,半晌才说:“……景舟?他从小岛出来了?”
“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提供给你几份证据。”商逸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或者,他现在就在祖宅地下室里五花八绑动弹不能,你也可以直接去问他。”
景致这回终于拿正眼仔细看了看他:“什么时候拿到他的?”
“我给你打电话你死活不接还把我加黑名单的时候。”商逸盯着她皮笑ròu不笑,“所以说,有时候某些人的自以为是比自私自利更让人火大,我觉得我时不时会产生一种想要掐死某些人的想法一点也不为过,你觉得呢?”
景致又是一副想让人掐死她的那种事不关己态度:“火大的又不是我,问我做什么。我们现在来谈谈第二个问题。”
等商逸咬着牙示意她说下去,景致抬起眼,突然对他微微一笑,仰脸迎向他双眼,带着十足诚恳意味地问:“你刚才――那是在求跟你和好吧?换句话说就是,刚才你是在求我呢吧?”
“……”
“我呢,一直有句话藏在心里,时不时就翻出来看看,梦想对你说很久了,可惜一直没机会。现在终于得偿心愿告诉你。”景致握住他的双手,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平静开口,“那就是,真可惜,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要选择你。”
景致把这话说完,万分痛快之余万分期待商逸的表现。说的更具体一点,那就是她想亲眼看着商逸的脸色变两变。但显然商逸让她十分失望,他听完这话后不但半点微笑没撤下,还居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一副“哎呀我就知道你得这么损我你放心这点肚量我还有一些”的纵容神色,柔声开口:“是么。那很可惜,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没死光,你到头来也还是得选择我。”
景致每回跟商逸打jiāo道,都有一种她在吃亏的感觉。就连这次也一样,商逸明明没达到目的,却仍然给她一种他扬长而去的错觉。蒋晟端着食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景致仰头坐在病chuáng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副天才与**才会拥有的喃喃有词的模样。他从小到大都是绵羊一只,看到的美**多温婉柔美,乍一看到景致这副咬牙切齿的神色,手一抖,食盒差点掉到地上。
景致转过头来时已经又是一副温柔可人的小模样,等蒋晟收敛心神坐下后,她望着他认真开口:“蒋晟,我们找个时间出去玩一趟怎么样?”
“……”
总的来说,除了不定因素商逸之外,景致想要人作陪的时候,其他人就得滚过来乖乖地陪;景致想要独处思考的时候,其他人就得道声喳乖乖地滚。这个定律以前在杜衡曾郁和祖宅管家身上贯彻得非常彻底,如今又贯彻到了蒋晟身上。只不过有点不同的是,前者那些都慑于其女王qiáng势高压之下,唯独蒋绵羊是心甘qíng愿地奉陪。
景致这一次行动gān脆,等身上伤口愈合得差不多,就跟蒋晟打包去了飞机场。确切一点来说,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出城旅游之一。更确切一点来说,她所谓的打包,其实只是拎着一只手袋在前面走,而蒋晟拖着行李包紧随其后。
不管怎么说,出去旅游这个事实让景致心qíng很好。她跟蒋晟坐在候机大厅,姿态慵懒有说有笑,这种状态维持了大概二十分钟后,蒋晟去洗手间,过不久她一抬头,就看到有个她不想看到的人出现在视线里,然后又看到有个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在视线里。
但显然这种心理只属于她一个人。蒋美鸾本来垂头丧气,看到她后整张脸蛋登时一亮,拼命挥着两条胳膊冲她招手:“阿致!阿致阿致!阿致阿致阿致!”
“……”
景致别过脸,面无表qíng地从手袋里摸出墨镜戴上。
蒋美鸾把她无声的拒绝直接忽略,踩着十几公分高跟鞋小跑过来,一屁股坐在她右边,一把抱住她的胳膊,说得发自肺腑的热qíng洋溢:“阿致!能在这里看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