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身后响起明月的声音。他转身,明月已然从厨房而归,身上略有些油烟味,见她身上的坎肩脱下,只着一件薄衫,容若深深蹙眉站起,脱下身上的坎肩为她披上。
明月道:“做饭做得热了。”
“出来也该穿得严实一点,现在天气已到了冬季,也不知照顾自己一点。”容若嗔怪。
明月一时无言,瞅了瞅父亲。此时的卢兴祖已在好笑地看着她了。明月自是知父亲眼里的意思,其实她何尝不是?容若总是那般温柔呵护着她。
双双坐下,话题又转到甜品上。容若问道:“那这是什么?”
“冬郎难道不觉得羊□比较膻味甚重吗?”明月反问。
容若当即颔首,“确实,这甜品并无膻味,那这是?”
“牛rǔ子。”明月道:“这叫双奶皮。”
“怎么做的?”容若好奇地问。
“做一人份的话,取两个jī蛋的蛋清,搅拌在牛rǔ子里,放在碗里再去蒸一会儿待凝固即可。”明月笑道:“甚是简便的甜品。”
“原来这般简单,”这话是已把刚上一碗的双皮奶吃gān净的卢兴祖道的,他继续道,“叫厨子记下。”
容若扑哧笑道:“确实好吃。”眼朝明月望去,“我便不用了,厨子在眼前呢。”
明月轻笑。她不是什么厨子,只是会做些极其简单的家常。她食得淡,亲自下厨也只是嫌北方菜不似江南菜那般清淡。她父亲也喜食淡,只是没她那般挑而已。
成婚以后,她也发现容若也是喜淡之人。纳兰府的菜,偏江南口味。至于原因,好似是纳兰家的人甚是信佛,斋食为主,遂食皆偏淡。
食完晚饭,容若便到正厅中陪卢兴祖下棋,明月站在一旁观看。几盘下来,容若皆赢。明月嗔视他,总觉得他应当让一让她父亲嘛!
倒是卢兴祖越下越起劲,一个晚上折腾,一盘也未赢却笑容满面。
“果然是第一棋手,这下棋,不是对手。”卢兴祖笑得甚是灿烂。明月望着容若,略愣了一愣,难怪不让贤,原是盛名在外,这让了她父亲,却会让父亲失了颜面。
他们是在亥时才入房。一入内,容若便伸个懒腰,一脸倦意。明月拉他上chuáng,“来,给你按摩按摩。”
容若笑着应了,舒坦趴在chuáng上,任由明月按摩,惬意地闭上眼,喃喃道:“明月。”
“嗯?”
“你技术真好。”
明月浅笑,继续按摩着,直到他渐渐睡去……
天明时分。他们早早告辞,回了纳兰府。只是当他们马车一停在纳兰府门口,府里的管家就小跑而来,立在马车外,恭敬地对着马车作揖,“大爷,主子唤你去一趟书法。”
容若不紧不慢地牵着明月下了马车,对她道:“你先回琼楼,我去见见阿玛。”
“好。”明月应承,先与他一步走进纳兰府。她一回到琼楼,前雨便走来忙伺候着,“夫人,可要沐浴更衣?”
“嗯。”简单应了一声。
前雨打来水,倒入浴盆里,摆放好gān净的浴袍挂在屏风之上,为她脱去衣衫。冬日泡澡泡澡确实是一件甚是享受的事。一股暖流贯穿全身,蒸腾地包围全身,烘得全身沸腾。周围氤氲着热气,略有些迷离苍穹了。
“夫人,我去拿搓澡巾。”屏风后的前雨禀告一番。
明月轻声“嗯”了一声,并未睁开眼。
半晌,门轻轻“吱噶”开了,轻声轻步的。明月想,该是前雨回来了。也未多想,继续闭着眼,享受被热水含住的那股暖意。
耳边隐隐约约听见稀稀疏疏的脱衣声?明月半瞌着眼,竟瞅到容若已然站在她面前,在褪衣。明月怔了一怔,耳根子跟着红了起来。虽已是夫妻,该看得也都看过了,但脸皮这下却薄了起来,只是瞪着眼看着容若褪衣进了澡盆里,与她共浴。
“冬郎。”她略有局促地唤了一声。
容若却没应,直接拦着她的腰,往怀里带。
正文 还展旧时忆
明月被容若突然的蛮力一带,带入他□的怀里,温热的肌肤相触,带水的触感更是让每一根汗毛竖起,她的心几乎要蹦跳出胸腔,发出沉重的抨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