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不过初相见/贪狼_作者:棋子/棋子和松子(59)

  这次没人敢围观,空dàngdàng的大街上只有一头野猪威风凛凛的四处拱食。

  我躲在路边的农用三轮车后面边等专家过来边仔细观察,玩魔shòu的时候杀过不少野猪,如今见了真身,果然不同凡响。也不知谁家的倒霉孩子这么欠招,冲到路边抬手要用石子打野猪,我急忙直起身,抓起路边晒得玉米就砸过去,正中目标,野猪猛地回头看我,吓得我心肝一阵乱颤,这玩意实在长得太bào力了,还满嘴白沫子。

  我俩对峙了一会,我觉得我一警察跟头猪这么对着gān瞪眼,实在有损形象,应该做点什么,于是我提了口气,张开嘴唤道:“啰啰啰啰啰啰啰啰。”

  它冲过来追杀我的时候,我才觉悟,丫是野猪,我刚才那么做是对他的羞rǔ,我玩了命的跑,他哼哧哼哧的追,在被他扑到的那一刻,我自欺欺人的狂呼一声:“奶妈,加血!”

  ☆、再见

  裴岩妍:

  我问钱桧如何能化解烂桃花,钱桧说用狗血涂在脚心就好。我低头看着抱住我脚丫睡的香甜的虎妞,打了个寒战,算了,忍着吧,

  最近这段日子,我办公桌上每天都会出现张心型粉色便签纸,上面是类似:“昨夜我梦到了你,于是我便微笑了整晚。”这类酸不拉机的qíng话,没有署名,只画了个抽象派的卡通粪便。

  把自己卑微到尘土里已经算伟大的了,没想到还有更贱的,直接往肥料上靠,这到底有多喜欢我才能这么糟践自己啊。

  主任安排本周采访任务,我被安排去几个远郊区县采访基层民警,主任还特别jiāo代了有位山区的民警同志为了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被野猪咬伤了,而且这位同志特别低调,坚决不接受任何采访。我心里暗自叫苦不想接受采访还叫我去gān吗。

  坐到长途汽车上才发现随身的背包里被塞了个粉红色的小猪,猪屁股上贴着熟悉的心型粉色便签纸:“这次出差会很辛苦,担心你的安全,于是请了一位保镖随身保护你,祝你旅途平安。”我使劲把玩具塞回包里:“真没劲,来点实惠的多好,给包猪ròugān也比这个qiáng。”

  基层警察的工作真是辛苦,我们跟着他们同吃同住同工作,几天下来我和摄像累的腰都直不起来,这次采访的最后一站就是传说中野猪出没的县城,也是北京辖区内较偏远条件比较差的一个派出所,

  张所长很热qíng的向我介绍了所里日常生活工作的qíng况,

  我请他介绍下野猪伤人的事qíng。他面有难色的拒绝,旁边一位中年女警解释道:“高嵩同志还在医院养伤,不方便接受采访。”

  听见高嵩俩字,我手一哆嗦,不用问是不是重名了,我没这个好运气,肯定是我认识那位。

  难怪他不肯接受采访,那么好面子的人,自小满世界嚷嚷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主儿,却被猪给啃了。

  我决定去探望下这位打猪英雄,趁摄像跟着所长拍出警的镜头,我独自一人跑去医院,这医院简陋的跟小卫生所一样,独门独院,我刚进院子,站在屋门口抽烟的一位警察便迎上来。

  这派头,还配了保镖,至于么。

  “同志,高嵩在吗?” 我友善的笑着,想着被拒绝后如何回转。

  出乎我意料,他痛快的点点头:“在,你等着。”二话没说转头进了屋, 我有点愣,这么轻易就见到了?

  屋里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打翻,听令哐啷一阵嘈杂,很快那位警察大叔端着脸盆提着暖壶掀帘出来,对我露出个很温和的笑容:“等会儿啊。”说完,快速奔向屋后。

  我实在不忍心看大叔进进出出来回跑,对着门吼了一声:“别洗了,我是裴岩妍。”

  挑帘进屋,所有尖酸嘲讽之言,在看到他那刻全化为不忍,太惨了,实在太惨了。我有点想哭,伤成这样得多疼啊,他趴在病chuáng上,脸埋进枕头不肯看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想了半天我才开口说:“祖国和人民是不会忘记你的。”

  他跟死了似的一动不动趴在chuáng上,我有点害怕,伸出手指轻戳戳他后脑勺,他头发湿漉漉的,出那么多汗?我把手指凑近鼻尖,一股子海飞丝的味道,都这地步了还洗头发呢,别是脑子也被啃了吧。

  我蹲在他身边,小声问:“你是不是被毁容了?”

  他侧过脸看我,还好小脸gāngān净净的啥事没有,他特委屈的说,:“我能护住的也就这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