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好意思,大言不惭地说:“我要专心搞创作,你们就当为艺术献身吧。”
高嵩不觉得自己吃亏反倒还挺乐意,他是真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了,主人翁意识相当的qiáng,连带着把迪奥也当成亲儿子养,成天儿子长儿子短的,把这孩子往天上宠。
我提过几次意见,他百度了一堆资料给我看,说是单亲家庭的孩子需要给予充足的爱云云。迪奥也喜欢他,成天黏着他不说,还学他的衣着打扮说话走路,搞得外面的人都以为高嵩和裴晓迪是一家,我就是一保姆。
自从元旦被我那帮闺蜜发现我和高嵩还是同居不同chuáng的关系后,我就成了每次聚会的必谈话题,纪跳跳甚至直接问是高嵩那个了,还是我那个了?
我真的是个纯洁的良家女xing啊,竟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那个是哪个。
“这个。”纪跳跳狠狠地弯下大拇指,继而感叹道,“太欺负人了,长得帅,身材好,人也不错,怎么就不行了呢?”
卢嘉嘉反驳道:“我觉得是妍妍不行了,她被漫长的独身生涯折磨成了xing冷感,所以才会这样。”
“高嵩的确不像,你看我前夫就知道,根儿一蔫,jīng气神就全歇菜了,高嵩还挺jīng神的,气色也不错。”
钱桧问:“你俩每天窝在一个房间怎么能什么都不gān?”
我摇头说:“没有,真没有,他特尊重我。”
卢嘉嘉说:“男人跟你上chuáng不一定是因为他爱你,但是他爱你就一定想跟你上chuáng,这是本能,除非他不行了。”
“我跟你说妍妍,你试试他,如果真的是他不行,你赶紧撤吧,没好结果的。”纪跳跳劝我,“会变得敏感又极端,到时候你俩都很痛苦的。”
我下意识地摸索着找烟,钱桧递给我一根,自己也点上,长吸一口,才发表意见:“按你俩的命盘看应该都是xingyù特qiáng的那种,怎么忍得住?”
“他没问题,是我的问题,我觉得我还没做好准备。”我这真是实话,高嵩真的没问题,从我俩在医院打啵那次就知道,生命力很旺盛。
“准备什么?”三人异口同声地问我,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有病一样。
“又不是大牲口,这事儿是要讲水到渠成的吧。我就是觉得我俩才和好几天啊,就着急地gān这事儿,不太好。”
真不明白,她们急什么,又不赶时间。再说了好几次我都意乱qíng迷准备从了,可象征xing地一矜持,他就刹车,这让我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上赶着霸占他把。
我琢磨着要不趁chūn节出去玩的机会把这事儿搞定,去趟马尔代夫之类的地方,要làng漫有làng漫,要qíng调有qíng调,孤男寡女郎qíng妾意,还有什么不能成的?
私下里我跟几个关系好的同事商量好分工,节前我替他们多gān点活儿,节后让我多修三天假,为了这三天,我加班加点拼了一个多星期,两眼耗成了天然的大烟熏妆。
但是,计划不如变化,临休假前接到奶奶的指示,今年全家人要在云南腾冲会合共度chūn节,老太后下旨我自是不敢违背,只能选择委屈高嵩。
高嵩听到这个消息跟被遗弃的小狗似的,期期艾艾地说:“那……算了,我就一个人在北京过年吧。”
我建议他去找他妈过年,他表qíng更加失落:“我妈在欧洲回不来,我们这几年都没在一起过chūn节,今年也算了吧。没事儿,你去你的,回头我去处里跟几个兄弟值班得了。”
我心里真是不落忍,可带他去的话势必会见到我的家人。
晓迪说:“早晚要见面,gān吗藏着掖着?”
我想也是,于是问高嵩:“要不你跟我们去云南?”
高嵩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说:“别勉qiáng。”
我想他可能是误会我不愿意带他去,解释说:“我们这次一大家子人都去那边,你去了肯定会见到我爸、爷爷奶奶、伯伯伯父这一大堆亲戚,我怕你有心理负担。”
高嵩说:“没负担,有点都没有,我特想去。”
出发前一天,他没回来住,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家伙肯定去置办见我家人的行头去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他顶着一头柔顺的秀发拖着大行李箱出现在机场,很是得意地说:“昨儿在店里烫了四个半小时,这回就算头发湿了也不会像赛亚人那样竖起来。怎么样,衬上这衬衫和裤子,看起来很有书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