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欢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头一脸惊喜地看着他:“阿慕,你怎么来了?”
薛慕蹲下。身,低声道:“地上凉,我们回去。”
柳清欢正听到jīng彩的地方,说什么也不肯走:“再等等,他正在讲圣母和圣子的故事呢,你知道吗,他说天地是一个叫阿罗诃的人创造的,他说要有光就有了光,可是开天辟地的不是盘古吗?”
薛慕忍不住笑了一声,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大概他们那里把盘古叫做阿罗诃吧。”
柳清欢见自己在寺庙里就被抱了起来,下意识地推了薛慕一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薛慕看着她道:“放你下来你还舍得走吗?”
柳清欢扁着嘴动了两下,薛慕出声警告道:“别乱动,再动就亲你了。”
柳清欢看着他眨了眨眼,又动了一下。
薛慕的胸膛微微震动,嘴角含笑地将她抱出了大秦寺。
回到侯府以后,柳清欢还不依不饶地看着薛慕:“说好的再动就亲我呢?”
薛慕将人抱在怀中,凑上前去,轻轻含住了她的双唇。吻到两人都燥热起来的时候,薛慕才松开了怀里的人。感觉到薛慕身上的微妙变化,柳清欢喘了几口气,抬起头来幸灾乐祸地看着他:“阿慕,这就是你不让我出门的报应。”
薛慕的眼里隐隐燃着两簇小火苗,他抱着柳清欢,在她被吻得血红的嘴唇上眷恋地舔了舔:“清清,最近可能会比较乱,你不要在外面乱跑。”
柳清欢愣了愣,微微皱着眉头问道:“是岭南王的余党吗?”虽然岭南王被皇上赐死,妻子儿女也被流放在外,永不得返回长安,但还有一些余孽隐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嗯……”薛慕的声音喑哑,好似在刻意忍耐着什么,“你不能出事,知道吗?”
柳清欢想了想,乖乖应道:“知道了。”
“真乖……”薛慕的唇在她的脸上蹭了蹭,又忍不住抱着她吻了起来。感觉薛慕的体温越来越高,陆清欢挣开他的唇,埋在他心口处道:“阿慕,你好像要烧起来了。”
薛慕在她腰上轻轻地掐了一下,他现在这么难受,她还说风凉话。他在柳清欢颈侧深深地嗅了一口,下意识地将人搂紧了几分:“清清……我好想吃掉你。”
柳清欢低笑了几声,抬起头来看他:“不行哦,还要再等一个月。”
她一个月出不了门,他一个月吃不到ròu,很公平嘛。
不久便迎来了除夕,长安城也下起了第一场雪。薛慕用猎到的狐狸给柳清欢做了一件狐皮大氅,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地放在家里。
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很热闹,下起雪以后丫鬟们好像更闹腾了。过年本是吃吃喝喝又玩又闹的好日子,可是柳清欢最近孕吐得比较厉害,许多东西都吃不下,只能忧伤地看着别人吃吃喝喝又玩又闹。
更忧伤的是,在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里,薛慕这样的官员必须进宫参加宫里的除夕大典,陪着皇上吃吃喝喝又玩又闹一整夜。
柳清欢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好可怜。
身旁的青栀似是察觉了她qíng绪低落,走上前去轻声询问道:“夫人,可是心qíng不好?”
柳清欢道:“我想跟她们一起去院子里玩雪。”她第一次见到阿慕,就是在院子里打雪仗的时候。
青栀听了她的话连忙阻止道:“夫人,万万使不得啊!”要是被侯爷知道夫人跑去院子里玩雪,还不得让她变成一个雪人吗!
赤桃把一旁的火炉往柳清欢的身边挪了挪,拿了一盘小点心分散她的注意力:“夫人,不然吃点东西?”
柳清欢瞟了一眼盘子里jīng致的糕点,扁了扁嘴道:“吃不下,我想喝河东乾和葡萄。”
赤桃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打翻:“使不得啊夫人!您不能喝酒!”
柳清欢忧伤地叹息一声,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发呆。起初怀上小阿慕的喜悦之qíng已经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消失得差不多了,现在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出去玩,还要天天gān呕,她再也不想怀孩子了。
“外面开始驱傩了,护僮侲子有上千个呢!”一个小丫鬟从外面跑进了院子里,兴高采烈地跟其他的丫鬟们说着什么。柳清欢的眸子动了动,驱傩啊,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天黑以后还在外面乱晃,她也好想去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