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动声色在马车上溜达了一圈,目光停在子瑾身上片刻,她还是决定暂时放弃了夺车逃跑的打算。
“水青,你是个聪明人,gān万千万不要做傻事,否则,可别怪我不留旧qíng。”正是心念电转间,耳边忽然一湿,竟是子瑾低头在自己耳垂上轻吮了一口,清河一震,看着他上前用那种陌生语言和仍旧骑在马上的为首的灰蓝眼骑士说了什么,便见着那骑士捉着缰绳朝她走过来。
手里的马鞭子挑起她的下颌,男人灰蓝色的眸子仿佛刀刃般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一扬鞭子,接着扯着马头缰绳转身走。
大队骑士随即跟着他一起离开,同时一条鞭子卷下来将她打横如货物般卷上蓝眼男子身后侍卫的另外一匹马上。
清河腹部朝下色变,他大爷的,他们这群家伙不是打算这样把她夹持着狂奔吧。不死也去半茶命。
可惜很明显,她就这么倒霉,在吐了两次后,她终于如愿受到黑暗的召唤——晕了。
“那就是统治了你那么多年的南朝汗人的探子头——一个女人,而你竞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发觉,莫纱,你可真本事,哈哈!”男人们粗旷的笑声在营帐中响起。~
修罗魔道香 第九十六章 子瑾下
“这很重要么?”有熟悉的冷傲声音响起。
“哈,没错,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你所言,这女人是我们手里一张有用的牌。”男人大笑起来,声音激越浑厚。
“说实话,莫纱王子,那人看起来就是个女人,你怎么会看不出来,莫非是……嘿嘿。”
“扎儿,这你就不知道了,南朝的男人都长得像娘们儿,莫纱王子不就……嘿嘿……小的该打,不过王子殿下想必尝过那大美人的味道了吧。”
“哈哈……”
带着大漠口音的汉话听起来有种奇怪的味道,像一种荆棘果汁液,涩涩的,淌进心底。
清河静静地睁着眼,在黑暗中看向出帐篷窗外,几点星子闪耀。
忽然想起那个傲气的清冷少年衣衫褴褛地蹲在墙角,一言不发地冷冷看着她的模样,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定下来的计策,不是她找到他,而是他找上她。
心里头闷闷的,憋着股气,疑惑、惧怕、愤怒夹杂在一块,像团火,一句话——这真是他妈的刺激!
大风大làng都过来了,在yīn沟小河里翻了船!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心头火都慢慢地下去,这倒算是清河的一个优点,遇到什么愤怒的事,已经不会像曾经那样表现在脸上,心里一顿狂骂后,第二个反应就是——怎么办,怎么解决这些狗屁倒灶事!?
愤怒不能解决任何事qíng,发火却可以让人过后保持冷静。
一股冷风chuī进来,清河打了个激灵,立马闭眼——习惯xing装死。
通常对于昏迷的ròu票,绑匪会比较松懈,不过这一次,绑匪和她太熟悉,通常熟人绑架的后果大都是成功勒索后——撕票。
比如现在……
即使闭着眼都感觉有那人在看她,看得她浑身发毛,然后有手指冰凉的感觉落在自已脸颊上开始——拉扯。
靠,扯手撕牛ròu么!
在自己快忍不住痛得快呲牙咧嘴的时候,那手又动了,这次的目的地却是她的衣领。
“你够了吧!”她忍无可忍地睁开眼,冷道。
黑暗中,他的轮廓不甚清晰,却依稀可以感觉出他似带了丝笑,清粼粼的声音:“我以为你能忍更久,掌柜的。”
“子瑾,你说过我很快就知道你想要什么了。”她颦眉。
“你刚才不是都听到了么?”子瑾随手点燃一根火折子,幽huáng的气死风灯下,子瑾碧绿的眸子,第一次让清河感觉,诚如紫衣所言,那是对狐狸一样的shòu瞳。
泛着种近乎无机质的,她从来没有见过的yīn洌,幽绿幽绿,苔藓一般。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我只听到了后半部分,只是没有想到我们小小一个绿竹馆能请到‘莫纱王子’殿下来出任红牌,蓬筚生辉,只不知是哪国的王子,这般‘为国争光’光宗耀祖,。”清河笑笑,半靠在柔软的垫子上。
子瑾看着她没有半分惊色,反而无比的闲逸,轻哧:“呵,不愧是南朝最大的探子头儿——苏水青,只是水青,你何必激我,我说了会告诉你就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