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简喘了口气,从地上一跃而起,朝严九击出一记直拳。
眼看着拳头就要打在自己脸上,严九一伸手,那拼劲十足的拳头就被他轻轻拍开了。
“想打架,换个地方,不然一会儿被打得爬不起来,跑到警察局哭鼻子,人可就丢尽了。”
严九嘴一翘,自信满满,似乎汪简必输无疑。
“打就打,早就想教训你下了!”汪简说着,拿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更深了。
周小鱼把包包抱在怀里,在巷子口来来回回走着。
“于业,他俩不会有事吧?”她停下脚,看着于业问,这个问题,在短短半小时里不知被拿来问于四少几次了。
于业不耐烦的朝小鱼摆摆手,“男人的事qíng,女人少管。”
这时候,拳头似乎比其他方式都有发言权的多。
关于女人的发言权。
这是距离刚刚警察局两条街的一条小巷,巷子里很黑,唯一的光源就是一个10瓦的白炽灯泡。
近于年关,天上开始飘起了阵阵小雪,光亮小了许多的白炽灯下,两个身影正相互对峙着。
“路透是我女朋友,你有什么资格碰她!”喝过酒的关系,汪简眼睛显得更红,他说完这句,就朝严九扑了过去。
严九并没像刚刚那样把他拍开,而是生生受了这一拳。
被揍的他倒退两步,伸手摸摸嘴角,流血了。“汪简,这一拳是我还你的,现在我不欠你什么了,接下来,你该把欠的还回来了。”
严九眼睛一眯,豹子一样纵身一跃。几乎是瞬间的事qíng,汪简被扑倒在地,喝醉的人连点反抗能力都没,就那么被严九压着,脸上挨了一拳、又一拳。
“这是为了十七岁的路透揍得……”
“这是为十八岁的路透揍得……”
……
“这是为了你把她丢下揍得……”
严九早记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多少拳,只知道手麻木的都不像自己的了,手上的伤也和汪简身上的伤差不多时,这才停了手。
他呼了一口气,对地上不知道还清醒不的汪简说了句,“今后,她的人生,只有我!”
看着严九一阵油门,黑色奥迪消失在茫茫细雪当中时,周小鱼这才大叫一声“汪简”,这才拉着同样迟钝的于业进巷子去找汪简。
当脸肿了一大片的汪大少一脸猪头样的被陶兵和赵毅抬上车后,他们奇迹的发现,他竟然还醒着,嘴里不知喃喃着什么。
赵毅吩咐陶兵开车,随后贴近他嘴边去听,过了很久,赵毅起身,重新端坐回座位上。
于业眼睛边瞟着汪简,边问赵毅,“老大说什么了?”
赵毅埋下头,镜片被车窗外投进了的光笼去一阵模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赵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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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推开书房门时,严九正盯着手上的伤出神。
“九哥,上点药吧。”他放下药箱,从里面拿出酒jīng和棉花棒,沾好之后,朝严九伸手。
严九已经很久没怎么搭理莫北了,这次他依旧没什么把握九哥是否会理他。
但是总归要试,九哥不可能一辈子不理他。
所谓兄弟,无外乎是在你需要他的时候,第一时间冲到你面前,为你挡刀,替你理事;在你无需要时,黯然退场,躲在暗处做个安心守望的观众,为他的下一次登场随时待命。
严九之于莫北,如此,莫北对于严九,亦如是。
一个月了,莫北从没像现在这样开心。
当严九把手递给他时,他就像刚刚经历了冬天,走进夏季,万事万物,花都开了。
“大男人的,矫qíng个什么劲!”
莫北激动到快哭的脸把严九本来好到不行的心qíng,调低了一档。
“我,我以为你还没原谅我……”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句话其实是存在严重漏dòng的,男人的眼泪,不是都为悲伤准备,因为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叫做喜极而泣。
严九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却把脸瞥向一边,“还擦不擦!”
“擦,擦!”莫北仰起脸,对着天空吸了吸。
男人间心结的打开意味着更多话题的到来。严九看着在自己手上不断舞弄的莫北,看似无意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