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小惠当初是怎么答应嫁你的?”
!
问题真犀利!
叶小惠,T市东城区小学老师,安分守纪公民一枚,与莫北认识一年,元旦前订婚成功,就等着chūn天举办婚礼。
对莫北的婚事,严九一直是存着好奇心的,只是按照他xing格,问与不问是个问题。
一件事,有因必有果,有问也就必有答。
当严九把关于原因的问题抛给莫北时,他就在考虑这个应该如何作答。
莫北挠挠头,脸开始发红,直到憋成绛紫色,闷出一句,“我也不知道……”
恋爱记录为零的严九,本来伸着脖子准备和他取取经,结果却是……大失所望。
也是的,问莫北怎么追女人还不如要一块木头告诉他自己是如何发芽呢。
严九正在为自己的病急乱投医好笑,莫北一句嘟囔有意无意的钻进他耳朵。
莫北的声音小的出奇,里面能听出大男人的羞涩。
他说:小惠总说我流氓,可说完她就更粘我了。
在心里骂了声“骚包”后,严九开始思考这里面蕴含的深意。
莫北=流氓=更粘?
“莫北,她怎么粘你了?”
如果面前有根针和线,莫北绝对有决心把自己的嘴fèng起来,他怎么就那么欠呢,多嘴个什么劲,这下好了吧,九哥问,你总不好不答吧。
“就是……就是,chuáng上了……”莫北抓紧给严九处理好伤口,一溜烟的跑出去装鸵鸟了。
出了书房,在前往卧室的路上,严九先是大大感叹了莫北骚包的如此前卫,竟然比他还早。
接着又是一阵懊恼。
刚出来混时,总听人得意的chuī嘘自己在chuáng上把某女搞得□迭起,那时的他对这种事qíng只会不屑的撇下眉毛。
其实最活不明白的就是他,他忘记了,爱与xing是密不可分的,某些时候,xing是一个很好的催化剂,这次不就是吗。
爱有时候就是要做出来的。
他尊重路透,珍惜路透,更加深深的爱着她。
严九决定,今晚他要流氓一次。
打算吃掉包子的人,反而被包子噎了喉咙,当他看到躺在浴缸里人是睡着了,脸上却挂着泪痕的路透时,严九就有种被什么东西不上不下卡在嗓子的感觉。
“为什么那么说我?”睡得朦朦胧胧的路透轻轻念了这么一句。
她在意那个……
“路透,醒醒。”严九拍拍她的脸,手碰到浴缸里的水,早就凉透了。
严九叫了几声,路透似乎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听懂他在说什么。
哎……严九懊恼的叹气,总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不累吗?
睡得半梦半醒的路透,站在一片空地上,四周一片雾气,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
隔着好远,她听到几个人的说话声。
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却刻薄,“年纪轻轻做了这么丢人的事,不知廉耻啊。”
是卓言的妈妈。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的自己,正挺着五个月的肚子,坐在医院玻璃钢椅上,等着去jiāo费的爸爸回来。
医院的药水味道难闻的要命,路透忍不住一阵作呕。
卓言的爸爸妈妈就是在那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卓妈妈看了路透一会儿,说了这么一句。卓爸爸虽然什么也没说,眼里装的也是说不完的鄙夷,那意思好像多么庆幸自己儿子成功脱身,没被自己这个贱妇拖累。
那个时候,卓言已经和路南双宿双栖的飞赴美国了。
画面一转,卓言站在了自己面前,他低着头,略长的刘海垂在耳际,男xing风qíng无限。
“小透,我要和路南去美国了,你……保重!”
路透甚至没来得及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他,然后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卓言就自此退出了自己的人生。
伤害与背叛的双重负荷,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眼泪。
画面再度转换,这次是汪简,他指着自己,大骂“贱人”。
贱人!贱人!
她真是贱人吗?
路透……小透,醒醒……
路透醒来时,严九正在把她往浴缸外面抱。
之后严九对路透坦白从宽时,他指灯发誓,那时真是丁点邪念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