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爷爷突然护进怀里的小女孩儿一时没来得及反应,安静两秒后哭声便惊天骇地的劈面而来。
老上海弯下腰,把孙女儿放在地上,掀开衣襟露出后腰,他看着那个皮鞋蹭过的红痕,心疼的安抚着:“囡囡,瓦哭唉,阿公揉揉。”
老大爷给孙女儿揉着腰,抬起头看着已经走出五六步远的几个人,嘴里开始小声的骂骂咧咧,但也仅限于小声。
因为那几个人明显不是百姓惹得起的人物。
夏响啪啪两下掸在西装的侧襟,那个浅淡的小鞋印随着他的动作飞成一阵尘土,幻灭于空气之中。
跟在身后的细嗓子几人相互jiāo换了个眼神,都明白夏响这时候是最惹不得的人。
“老大,我们别走了,车子就到了。”说着,他指向不远处一辆全黑色的宝马商务车,它正停在街口等着红灯。
几秒后,红灯经huáng变绿,瞬息间,车便悄声开到近前,稳稳的停住,车门从里打开,夏响几人依次低头鱼贯的上了车。
宝马车内发动机xing能良好的只略微发出些轻响,车内安静的过于诡异。这时夏响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夏响寒着张脸将听筒凑到耳边。
他坐在靠里侧的位子,接电话时,夏响脸朝着窗玻璃,背对着众人。他身后的细嗓子眯起眼睛看着窗外,无意中看到玻璃窗上夏响平直的脸色瞬间guī裂。细嗓子心脏一紧,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就在他脑子飞转时,夏响已经听好电话,手机收回口袋,连同整理好一脸神色。
如果不是夏响嘴角残存的一点僵硬,细嗓子可能会把刚刚那瞬息捕捉到的画面当成自己的眼花。
他心里算盘噼里啪啦打的飞快:自己刚被徐友芬落水狗一样的赶出了凌氏,现在全部的心念就是夹着家当扎根盛翔从头开始,然而从夏响刚刚接电话时的反应看,莫非又有变数?
宝马车悠而稳的驶在午后热闹的马路上。难得的好天气一扫之前的yīn霾,又一个红灯,路上人们三五结伴的过着马路,宝马绅士的站在停车线边等待着。
司机开心的想着昨天刚满月的小女儿,那粉粉的脸颊,胖胖的小手,想着想着,他做了一个异常出轨的行为。
司机的手随着潜意识里的喜悦伸向了一旁的广播,“滴”一声,《午间新闻》女主持蒋冰如水的声音细流般在车内响起。
“关了!”,心烦的细嗓子尖细的嗓门立马跳了起来。司机吓了一跳,当即意识到自己的逾矩,手条件反she的迅速移向广播开关。
“慢着!”年轻司机被夏响的声音吓了一跳,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这是宝马后面传来了一片刺耳的喇叭声。
司机抬起头,看着车子前方变色许久的通行灯,连忙一脚油门,宝马无声的再次启动,几秒间便滑出十几米。
细嗓子被夏响喝止,心里很不痛快,他斜眼在夏响脸上狠狠剜了一眼,很意外的发现夏响正支起耳朵一脸专注。
细嗓子好奇的也学着他的样子将耳朵的波段调到广播那档。
广播中,《午间新闻》刚刚结束,主持人蒋冰播报好最后一条新闻时,柔柔的声音意外的继续着:
对于金融市场的整顿,我们将在下午三点的《金融人物》栏目里播出本台记者对来自北京银监总会的特约嘉宾肖海进行的独家采访。感谢听众朋友们对节目的支持,我们明天见。
细嗓子“半路出家”,还没听到什么节目就结束了。虽然节目没有听出个所以然,然而从夏响那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软瘪下去的qíng况看,他却看出了事qíng的严重xing。
“夏哥,下个路口把我放下去吧,我去下我妈家,老家伙念叨好几天了,我去应付一下。”细嗓子凑到夏响靠背后侧,压着嗓子说。
正低头想事qíng的夏响晤自点点头,过几秒才反应过来细嗓子在和自己说事qíng,他略微浑浊的眼睛重新燃起光亮,回过头问细嗓子:“什么?”细嗓子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补了一句“打发了她我马上去大哥你那……”
夏响想了想,对着车内人大声的说:“今天暂时到这,我累了,有什么事qíng明天再说吧。”说完敲敲司机的后座:“小柳……”,被称作小柳的司机会意的打了个弯,把车停在马路边上。
车上其余三人相互对视几眼,没明白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面面相觑几秒后,门边的一个保镖按下开门键,率先跳下车,朝车内几人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