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胥日轻轻推开010的房门,里面一如他走前那样安静,不同的是chuáng上已经多出一双睁开的眼睛。
刚刚醒来的梧桐不安的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她想开口叫人,可嗓子像堵上了一样,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推开那块堵在喉管的巨石。
正在她最恐惧无助时,一阵熟悉的薄荷清香钻进了鼻子,苏梧桐偏了偏头,果然,正好看到凌胥日一个疾步来到chuáng边。
“G……E……哥。”几经尝试,一个轻轻的发音总算成功的发出,梧桐发觉自己嗓子gān的厉害,她刚想开口,凌胥日已经递来了chuáng头柜上的一个一次xing纸杯,那动作行云流水,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他胳膊探进被子里,从背后将梧桐托起,就着手,梧桐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
水不愧是生命之源,刚刚还萎靡蔫蔫的小糙一经浇灌,明显jīng神许多,喉咙也打开了。
梧桐胳膊探出被子抹了抹嘴上沾的水珠,脸色比刚刚好看些,“哥,我是不是又贫血了,以前在国外也有过一次,不过当时只晕了一下,这次……”
说到这,梧桐拉过凌胥日的手腕。劳力士水晶表盘下,分针刚好指在两点过五分的位置。“天啊,我怎么才醒啊!哥,没吓到你吧?”
凌胥日看着她依旧还很苍白的脸庞,又是一阵心疼,“可是吓着了,不单把我吓着了,也把你们郭行长和几个同事都吓个半死。”
凌胥日说着,手伸过去理了理梧桐压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在鬓角一抿,将一缕散在外面的头发掖至耳后。
梧桐听到这话才想起自己应该是在行里的,自己就这么扔下那一大摊事qíng,不知又要给其他同事增添多大负担。
“师父没有不高兴吧?”梧桐一想到师父生闷气时的苦瓜脸就既心虚又想笑。
凌胥日起身从一旁储物柜里拿来两个大靠枕,叠着拢在梧桐身后。他拍拍枕头洁白的布面,示意梧桐靠上去。
已经挺着腰坐了几分钟的梧桐确实有点累了,腰上的酸涩越来越明显。凌胥日胳膊拦在梧桐腰上,将她慢慢的靠放。
“哥,我不太舒服,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还很jīng神的梧桐此时眼睛覆上了一种困倦的颜色。
“不舒服就睡会儿。”
“不,我不困,刚睡了好久……”梧桐虽然觉得很不舒服,但她极力的掩饰着,她隐约感到自己这次晕倒有些蹊跷。
梧桐扯着凌胥日的手,东拉西扯,眼睛里的酸涩渐渐侵袭。
不一会儿,眼皮打架的梧桐已经倚在靠枕上沉沉的合着眼睛。
凌胥日见状,慢慢放开自己的手,将梧桐那个从自己掌心刚刚释放的小手轻轻放进被子。他扶起梧桐的头,抽出一个抱枕,将剩下的那个放平,垫在原有的那个小枕头上。梧桐向来浅眠,习惯枕高枕头。凌胥日守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便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看着凌胥日的背影转进徐仲池办公室,徐友芬从隔壁门dòng里走了出来。她推开010的门,进去坐在chuáng边看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凌胥日快回来了,便留下一盒燕窝放在桌上,转身走了出去。
为了避免同儿子碰面,她从走廊另一侧的楼梯下到10层,几经回转进了电梯。
下午到了上班时间,电梯里的人明显多了,嗡嗡闹闹的挤满了人。
老式电梯艰难却总算平安的降落到一楼。
徐友芬独特的高雅气场让电梯里的众人都有种屏息的压迫感,因此电梯门打开的一霎那,人们自动的将路让出来给徐友芬。
满腹心事的徐友芬丝毫没有留意到,就这么理所然当的迈步走了出去。电梯里的人陆续走出,一个低头掩面的女人揭开帽子,抬起头,竟是眉宇与徐友芬有几分相似的季白。
她望着徐友芬离开的方向,疑惑顿生:她来gān什么,不会是知道老夏住院过来看笑话的吧?
季白摇摇头,马上将自己幼稚的想法驱逐,老夏从来就不是凌家人的对手,高傲如她又怎么会呢!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进展到今天,有必要和大家介绍一下梧桐的病了,梧桐的病叫做肝豆状核变xing,也是威尔森氏症,是一种隐xing遗传病,也就是只有宝宝从父母那里同时得到致病基因时候才会发病,所以亲们大可不必担心凌子和梧桐宝宝的健康问题,另外私语已经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保护住桐桐肚子里面的宝宝了,请亲们放心,qíng理之中,不会狗血,也不会过于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