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成婚姻至尽头,九分亲qíng过少,一分爱qíng太多。
可在夏花看来,那一分爱qíng她都觉得十分不靠谱。
特别是狐狸唐拿着个几克拉的大傻钻戒半跪在自己面前时,夏花真有种“这人脑子崩坏了”的感叹。làng漫的招数不成,现在就改脑残路线了啊。
“结婚有什么好?不结!”
毕业三年,韩大爷家俩娃打酱油一口气都能打好几圈了,可夏花拒绝结婚的理由却是万年不变:不结,死也不结!
唐安柏一笑,这次他是有备而来。
“娃都有了,还不做我媳妇儿啊。”与钻戒并排,唐安柏递来一个日历牌,今天是月末最后一天,过去的二十多天空dàngdàng的一个圈也没有。
站着的夏花脑子轰的一声,怎么可能,这个月自己忙的晕头转向,日子也没记,可她一直是做避孕的啊!“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个骗子……”
骗子的骂声言犹在耳,当天刚出炉的医院检验报告就把事实铁打化了:五十多天,胎儿很稳。
“唐安柏,你个大混蛋,这是怎么回事,给我解释!”夏女王手里的化验单甩的pia pia响,像扇巴掌似的。
“媳妇儿,别动气,都要当妈的人了,等咱结了婚,我慢慢和你解释。”
唐二少把炸毛花护在怀里,脸上笑得贼兮兮,他才不打算那么快就告诉他媳妇儿:避孕药早被换成了维生素、套套也都是开了dòng的……他更不会告诉媳妇儿,给他这个灵感的,正是他那不说话则以、一说话要命的gān闺女——韩小宝。
韩苗手cha着小背带裤的兜兜里,嘟嘟着嘴悠悠的说:二爸爸,你把哥哥抱去送二妈妈吧,她最喜欢抱大宝哥哥那样的傻帽!
越是逃避,就越是在意。不要孩子未必真的不想要,夏花的软肋被他找到了。
先斩后奏,唐安柏自认做的漂亮。
在唐家这对的世界观里,只有两种qíng况,不是狐狸扑倒女王,就是女王踹飞狐狸。
这次,唐安柏不是最后的赢家。
求婚“成功”一周,屁颠屁颠忙着筹划婚礼的唐先生忽然发现他的准新娘,不见了!
夏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S市真空化了……
直到这时,唐安柏才发现他对夏花的了解,几乎为零。
唐二少疯了,唐二少找媳妇儿找疯了,S市被翻了个个。
可即便翻了个个,还是一点女王的消息都没有。
一个月后,S市某高级会所包房内,东倒七歪的酒瓶堆里,马鸣一把将扎在里头的唐安柏拽了起来,“二哥,就你这窝囊样子,连我都瞧不起你。”
排行最小,却比唐二早结婚的马鸣六个月以后也要升级做爸爸了,婚后成熟不少,嘴皮子也利落不少,拿他媳妇儿的话讲,就是马鸣这娃相当上道!
“你少管我,要管我也轮不到你。”唐安柏两颊泛着异色的红,手一挥,一片酒瓶乒乓落地,而出手的人,也随之横“尸”酒林。
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二哥,马四少把一本杂志往他身边一丢,“管得到你的人在这儿,你也不看啊,二哥,你再不抓紧,娃就该不姓唐了。”
米色灯光照在软质地毯上,舒舒的光像是到了秋天的糙原。马鸣走出房间,把门带上,对站在不远处的waiter招招手:“今晚别让人进去打扰。”
清晨十分,会所三楼吧台后面,两个小服务生头一点一点的正在打瞌睡。其中一个睡得浅的睡到一半直起身子伸了下懒腰,冷不防一阵风嗖一下的chuī过。他啊了一声,一脚踹到了另一人坐着的椅子上,一阵叮咣声音后,俩人就再无睡意了。
会所半夜闹鬼,一度成为该会所职工间的热议话题。
慕夏一早醒来,就被告知一位先生在楼下等她,已经等了快半个小时了。
慕夏莞尔:唐二,你可真慢。
这样想着,她手一挥,“不急,我吃了早餐先。”
慕大小姐发话,下人也不敢说什么,把早餐端进来人就退了出去。
她又优哉游哉的吃了二十几分钟,这才抹抹嘴,抬脚下了楼。
连着开了一夜的车,从临市赶过来的唐安柏已经满脸冒起了青青的胡茬,衣服也穿的不齐整,人看上去就一个字——láng狈。
“呦,唐二少大驾光临,是来提前预祝我新婚快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