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等等我_作者:容光(144)

  这些都是我半年来一个人走过很多次的路,沿途欣赏过很多次的风景,我知道陆瑾言并不一定想听这些无聊的导游介绍语,可我就是忍不住要和他分享这一切,分享半年里我们错过的一切。

  这些童话式的愿望都是我曾经梦寐以求且一个人做的白日梦,但如今牵着陆瑾言的手,我终于觉得一切都有成真的可能xing了。

  停在旧城的大教堂前面,我终于止住了话匣子,抬头望着他。

  一切都不言而喻。

  我想要和他结婚,哪怕这只是私定终身,没有民政局的一纸证书,没有媒妁之言和父母之命。

  陆瑾言一直安静都倾听着,眼下终于开口,平静地说:“祝嘉,你这是意气用事,非常孩子气。”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扫兴,所以我垮下了脸。

  他继续说:“你妈妈不知道我来找你了,甚至满心欢喜地以为你正认真地在法国追求自己的梦想,延续她的梦想。如果她一旦得知我们又在一起了,难免不会气得旧病复发,你舍得吗?”

  我的嘴角又向下沉了一点。

  “得不到父母认可的婚姻会艰难到令你在亲qíng和爱qíng里进退维谷,祝嘉,我不希望我们走到那个地步。”顿了顿,他又放缓了语气,“我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所以坦白说来也与我无关,我是不希望你走到那个地步。”

  那个严肃又老成的老男人又回来了,说教讲大道理样样jīng通,拒绝最在行,劝服人最有本事。

  我央求他说:“又不是真的结婚,就是进去走个形式啊,说几句台词,要神父帮忙见证一下,很多游客都会这么做的!你就陪我玩玩嘛,就当哄我开心啊!”

  他的唇角微微弯起,还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好整以暇地问我:“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我简直服了他,gān脆伸出大拇指点赞:“陆叔叔你真棒,你是穿越来的吧?这种台词都说得出口,你是不是下一句就要告诉我,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咱俩最好保持距离啊?”

  他笑意渐浓,拉着我朝教堂的反方向走,一边走,一边不紧不慢地说:“如果只是说几句台词、走个形式就能哄你开心,何必进教堂?你要听好听的话,我纵然不擅长,但学习的能力很qiáng,随时可以说给你听。”

  “可是教堂更有氛围啊……”我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憧憬着更làng漫的场景。

  陆瑾言伸手轻轻掰回了我的脑袋,眉目柔和地望着我,“可是真正的婚姻誓言只有一次,祝嘉,我希望那一次是在我们真正步入结婚殿堂时才会经历的,不是儿戏,而是真真正正的誓言。”

  “……”

  “如果我说会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不管疾病或是逆境都无法将我们分离,那不会是形式,也不会是甜言蜜语。”他低下头来用嘴唇碰了碰我的额头,剩下的话音同温热的触觉一起震撼了我的心,“那会是我的承诺,和你听过的所有誓言一样,唯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分离。”

  我眼眶一热,伸手反握住他,低头看着一地积雪,小声说:“那我等着。”

  “嗯。”

  “不可以让我等太久!”

  “嗯。”

  “不可以因为我妈或者别的原因就一直拖啊拖!”

  “嗯。”

  “要果断,要坚决,要告诉我那不过是迟早的事!”

  “嗯。”

  “不要总是嗯,嗯听起来没什么诚意!”

  “嗯……好。”

  我笑出了声,捶他一拳,然后又拉住了他的手。

  “陆瑾言,我好像不常对你说我真的好喜欢你?”

  “不用说。”他的表qíng很淡定,一点都不像是听到告白以后的反应。

  所以我有点沮丧,“你都不会想听我的甜言蜜语啊?”

  他更加淡定地看我一眼,摇头道:“这些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分别。”

  “……”我的眉毛抽搐了两下,很想问他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

  ***

  剩余的三天时间里,我们过着腻腻歪歪的日子。

  说到这里,陶诗的事qíng不得不提一提。

  那 天我和陆瑾言回到公寓的时候,陶诗和那个男人还在激烈地争执着。男人要求她立马搬出去,和他住在一起,而陶诗就桀骜不驯地说着一些气话,例如“你算哪根葱 我gān嘛要和你住一起”、“呵呵呵你倒是想得美啊你究竟是哪来的自信”或者“呸你滚吧最好一辈子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什么我没那个胆子?呵呵呵我有胆躲你一年 就有胆继续跟你说撒有那拉”……总之气氛非常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