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等等我_作者:容光(147)

  那首歌没有浮动在格林尼治的石子路上,也没有飞去世界各地飘飘dàngdàng,它在我心里,在我身边,不管陆瑾言在与不在,它一直都很好地留在我心里。

  走到桥中心的时候,我对陆瑾言说:“之前我就是把那张手机卡丢在这条河里的,我以为我们在那一天就结束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关系。”

  他瞥我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那现在呢?”

  显然还在记恨我当初的铁石心肠。

  我咧嘴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无比肯定地说:“所以现在,我要证明当初是我错了。”

  那句“怎么证明”只说了一半,陆瑾言就被我堵住了嘴。好像气泡酒里所有的气泡都漂浮起来,好像血管里的酒jīng都沸腾起来,好像葡萄酒里的糖分都涌上大脑,好像理智已经被感官牵着鼻子走。

  我察觉到他在低声笑,一边和我接吻一边笑得停不下来,特别恼怒地质问他:“笑什么笑?对我就是这么不要脸这么高调,有意见吗?”

  他还在笑,眉梢眼角都带着缱绻的笑意,摇头道:“没意见,我只怕你不够高调不够脸皮。”

  然后他吻我的眉眼,吻我的鼻尖,吻我的唇边,吻我的下巴与耳后。

  有路人chuī口哨,有人高声大笑,我们旁若无人地高调了一次,然后我又不好意思了,拉着陆瑾言的手一路狂奔。好不容易跑下了桥,又像两个疯子似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笑。

  夜空里又飘起小雪,寒意也无法阻挡我内心的一片火热。

  我像是患上了多语症的小孩一样,不停和陆瑾言说着有的没的,直到坐上了的士,回到公寓。

  陆瑾言帮我脱下大衣,“我去给炉子生火,你先去洗个热水澡。”

  我点头,洗澡的时候一直忐忑地想着下午和陶诗的对话内容,整张脸都被水汽熏红。

  约莫迟疑了整整半个小时,最后的最后,我深吸一口气,只裹着浴巾就推开了厕所的门,赤脚走了出去。

  陆瑾言已经生好了火,此刻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书,因为我走得无声无息,他看得又专注,所以竟然没有发现我已经走进了客厅。

  等我来到他面前时,他才下意识地抬头看我,一看之下,顿时怔住。

  其实屋子里已经不冷了,火炉就在客厅,柴火也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热烈又暧昧。

  我接触到那双澄澈透明的眼眸,看见其中的qíng绪霎时间变得捉摸不透起来,然后是陆瑾言低沉缓慢的声音:“祝嘉,你在做什么?”

  我扯着浴巾的手指有些神经质地颤抖起来,然后咽了口口水,慢慢地蹲下身去,眼睛只敢在他穿着衬衣的胸口处流连,舌头打结似的小声说:“我想过了,既然我们迟早要结婚,你又马上要回国了,我,我们……我们其实可以……”

  “可以什么?”他的声音更加低沉,简直快要低到尘埃里,而我的心也跟着这样的声音颤抖起来。

  我终于还是意识到自己的脸皮厚度不够,因为剩下的话压根说不出口,最好只能把心一横,凑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一口啃在了他的嘴唇上。

  我决定了,既然说不出口,那就身体力行!

  陆瑾言,我决定把你就地正法——我在心里恶狠狠地说。

  ☆、第64章

  火炉里的柴火发出轻微的爆裂声,一声一声响在我的神经上。

  我像是不懂事的孩童一样,急切地攀住陆瑾言的肩膀,然后尝试着去吻他,用尽我的全部力气和勇气。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将我微微拉离他的身子,然后定定地望着我,说:“祝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再清楚不过。”哪怕一张脸憋得通红,我也仍然毫不退避地回望着他。

  他的视线牢牢地定格在我的眼底,不知是想看清楚我的决心究竟有多大,还是不敢向下移动——毕竟我只裹着一条单薄的浴巾,锁骨清晰可见,再往下是我那曾多次被思媛戏谑过的“傲人苏胸”。

  我平生第一次感谢父母给予我如此美好的基因序列,让我有了“胸”器可以吸引眼前这个看似对一切都很平静恬淡的男人。

  嗯,我目前正处于思想十分yíndàng的境界,我如是分析。

  陆瑾言与我对视片刻,然后轻飘飘地移开了视线,顺手取过椅背上的备用薄毯——那是我平时窝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偶尔会用上的。他取下毯子,动作熟稔地替我披在肩上,然后用一种似乎什么事qíng都没发生过的语气对我说:“天冷,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