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样前来作客的司徒竣老大不高兴,一双鹰眼死死盯住赵小王爷赵臬。
只要那色胎胆敢越雷池一步,他铁定当下给那色胎好看!
在座的王公贵族里,有几位是特地从长安城来的,他们面对艳冠群芳的吉祥
公主龙君玮,不禁大加讚歎道:“吉祥公主的美貌真是名不虚传,依我看,这
天底下也只有太皇太后大寿那天,惊艳四座的如意公主才能和你相提并论哪!”
“哪儿的话,妾身根本不及如意公主一半美貌。不是妾身老王卖瓜、自卖自
夸,咱们龙家七仙女之中,就属如意公主龙君最为天生丽质、出尘脱俗了呢!”
龙君玮出自肺腑的大褒自家姐妹。
她虽争qiáng好胜,但对比自己出色的人却能衷心的欣赏赞佩,风度、气度皆高
人一筹。 司徒竣很是诧异。——这丫头居然有如此容人的雅量!能出自真心的
称讚比自己出色的人,这正是一般人最难修练的气度,实属难得、难得……
霎时,他对龙君玮更是另眼看待、好感倍增。
就在他癡癡醉醉当儿,胡家父子如洪钟般的乌鸦叫声坏了大夥儿的雅兴,其
声音之崩析令人作呕,让大夥儿不得不将视线转往正在向赵王爷和赵小王爷猛
献殷勤的父子两人身上。
只闻身为赵小王爷岳丈大人的胡突,敝帚自珍的对赵王爷大加力荐自己的儿
子胡衣:“禀王爷、夫人,小儿胡衣为了向王爷祝贺丰收,特地做了一篇祝文
给王爷祝贺,若王爷觉得小儿文章做得好,还请王爷多多提拔小儿。现在,老
朽就让小儿当众朗读祝文给在座宾客欣赏欣赏。 ”言词中,代子向赵王爷索讨
一官半职的意图极其明显。 胡衣在爹亲胡突的示意下,立即洋洋得意的当众大
声朗诵爹亲代笔的祝文——其实识字不多的他是死背下来的:“今年好,晦气
全无,财帛进门。 养猪个个大,老鼠只只瘟。
酿酒缸缸好,作醋滴滴酸。“胡衣朗诵方毕,赵小王爷夫人胡梨便率先大力
称讚自家兄长胡衣:”写得好,写得真是太好了!不愧是妾身的兄长哪,真是
写得太好了!在座诸位,你们说是不是?“洋洋得意之qíng完全展露无遗,替胡
衣讨官之心更是路人皆知。
司徒竣才要出声贬损胡家父子三人的嚣张跋扈,却惊见赵小王爷赵臬不知何
时已黏到龙君玮身边,更令他肝火大动的是:两人居然还公然地jiāo头接耳、打
qíng骂俏!
他正想沖上前教训色胎赵臬,赵臬却倏地起身,怒气冲天的指住胡突和胡衣
父子俩,当众咆哮:“大胆的胡突、胡衣!居然敢胆大妄为的做此文对我赵王
府‘明贺暗咒’,还敢大言不惭的向我爹邀功?简直罪该万死!”
赵臬突如其来的厉声指控不但惊动四座,更让胡家父子莫名所以。
赵王爷不明白儿子何故好端端的突然发飙,而且开火的物件还是儿子一向偏
袒护短的胡家父子,着实不寻常,送更引起赵王爷的关切。
他本来就很不满胡家父子的嚣张、跋扈与仗势欺人,今儿个更不知分寸的在
他庆丰收的盛宴上,当着众宾客前向他讨官,简直可恶!若不是顾全大局且不
想和儿子当众对峙给人看笑话,他早大声喝斥胡家父子的狂妄。
难得儿子这会儿自个儿对胡家父子发起飙来,他自是乐得顺水推舟问道:
“臬儿,胡衣这篇祝文写得虽不算上乘,但尚差qiáng人意,你为何会说胡衣是在
‘明贺暗咒’咱们赵王府?”他私心希望儿子真能说出一番大道理来,他便能
顺势拒绝胡突、胡衣父子的无理要求,并好生教训一顿。 赵臬义愤填膺的怒道
:“小王自然是看穿胡突、胡衣的yīn谋才会当众揭穿他们,小王这厢就道破个
中诡诈,让在座诸位来评评理,看看小王究竟是不是在冤枉他们!”他转而质
问胡衣:“你刚刚的祝文怎么说来着?”
胡衣为洗刷冤屈,立即又大声的背诵了一遍:“今年好,晦气全无,财帛进
门。 养猪个个大,老鼠只只瘟。
酿酒缸缸好,作醋滴滴酸。“他虽不学无术,但如此浅显的祝文还能懂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