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再见到他爹的时候,发现他爹,仿佛之间一下老了十岁:“爹,爹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钟潜之让他安静下来。jiāo代他必须做的事。钟潜之暗中着手开始准备钟家的退路。
在京城里,没平静两天一道折子,平地又起了波澜。这道折子的分量,重得朝廷很多人吃不住。
边关统帅戚大元帅上了折子,说运往边关的这批军需物资是劣质品。就以其中的冬衣来说,里面好多的冬衣都是黑棉絮。其他的物资,也有很多的劣质品。为此冻伤了很多的士兵。当然,戚元帅也没说是郑王,只是在折子里,阐述了这个事实。
这事,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
温婉得了这个消息只是一笑。夏影得了这个消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见着温婉仿佛没听到一样,有些这急,但是有了上次的教训,小心地说道“郡主,你让奴婢出宫去。让奴婢打听打听去王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温婉看着夏影,还是没夏瑶沉得住气啊!也不知道长没长脑子。这会要是她巴巴地跑出宫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也担心郑王舅舅在军需用品里做了手脚。那不就更证实了流言是真的。
温婉瞧着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的样子,无语到了极点。咳,舅舅到底是怎么调教的人。她是没本事去掰正了,严重警告她老实呆着,别给帮倒忙。
温婉招来夏瑶,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瑶说,戚元帅折子上说的,确实是真事。但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郑王从中中饱私囊,还有待查证。
温婉一身轻松地耸了耸肩。夏瑶笑着道“郡主就这么确认王爷与这事无关。”
温婉去养和殿陪着皇帝,皇帝见着温婉不慌不忙的样,皇帝笑了。这个丫头,虽然面上没偏老八,但是背地里的小动作不断。
只是这个丫 头到底是手法太稚嫩些,做下的事总是漏dòng百出,就如那年的状子是一回,在养和殿里总帮着老八解围,上次故意装醉让老八逃脱自己的责骂。这么数下来,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做得好也就算了,偏偏还留了那么多的尾巴,让自己一眼就看得出来。让他知道她的小动作,还得装不知道。
皇帝自然晓得温婉是故意的。但就是这份故意,反而惹得皇帝哭笑不得。
皇帝以为这次这么大事,温婉怎么都会做些帮助郑王讨两分qíng,可是接连好几天,温婉都没为着郑王说一句话。本来还想看看温婉沉住这口气需要多长的时间。偏偏这个丫头,好象没听说过这样一件事一般。该gān嘛gān嘛,一点都不着急。
温婉端来菜粥,放在御案上。转身走到香炉里撩动了一下。香味就淡了很多。话说温婉都很郁闷,养和殿里一年到头都点着龙诞香。她一半时间呆在养和殿里,弄得身上好象隐约之中都又股香味。
夏瑶知道她的担心还笑她,有香味不好。这种香,起是高贵身份的一种代表。温婉却言之凿凿地说道“有香味不好,万一被刺杀什么的,敌人带了猎犬。寻着香味就能找到。那她死得可就冤了。”
夏瑶愕然,这天下还有带着猎犬杀郡主的刺客?这刺客该多傻啊,多有勇气。
温婉信誓旦旦地说,也许不一定是猎犬,是拥有猎犬一样鼻子的刺客呢?
夏瑶完败,无语望天。
皇帝取了银鉴花碗,揭开碗盖,见着今天做的是南瓜燕麦粥。用银羹匙搅拌了两下,就着两碟小菜,吃完了。
放下花碗,皇帝笑问道“朝野上下都在说你八舅舅克扣贪污军需用资。需要严厉惩戒,温婉,你怎么看。”
温婉露出不屑于解释的神qíng。说郑王冷血无qíng什么的,温婉可能会相信。相信郑王贪墨,温婉宁愿相信天上下红雨。就温婉认为,郑王舅舅虽然xing子冷qíng,但绝对会是一个好君主。他能给十个封地上的百姓带去好日子,也一样能富qiáng这个国家。真为储君,国家都是他的,他去贪这些。挖坑埋自己,可笑。
皇帝笑道“你对你郑王舅舅,就这么自信。”戚元帅的折子,并没有搀杂水分。很多的军需用资,都是次品。不过好在那些人也还算有良心,只是次品,不是用更糟糕的东西滥竽充数。否则就不是冻伤,而是直接冻死了。
温婉提了笔写道“皇帝外公,温婉敢用自己的小脑袋担保,舅舅绝对不会去做这样肮脏的事。”
皇帝看到温婉写的,呵呵直笑。温婉虽然有三大嗜好,但是最为爱惜的就是那颗小脑袋,那是个惜命到皇帝都无语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