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气躁,只恨火车不能开快点,把他早些送回家。
打开家门,室内黑漆漆的。他开了灯,把行李箱放下。客厅里的大钟敲了十二下,已经夜深。快步冲上,越接近房间,心里愈加忐忑。
该怎样去面对?跟她好好谈谈,把事qíng解释清楚,求她谅解?当然,她也得承认自己在这次的事件上是做错了,她不该偷看他的信,也不该对人出言不逊。对,就这样!
房间上了锁,他掏出锁匙打开。推开门板,迎面扑来就是浓烈的酒味。他掩着鼻开灯,放眼望向chuáng上,要找的人竟然不在。
这时候又跑哪去了?
眼睛扫过墙角,再到沙发区,在见地上有铺着玻璃碎片时,他心里陡然慌乱起来。
她出事了!
也不管现在什么时候,何阮东心急火燎地冲下去拍阿吉的房门。
在一阵乱敲猛打之下,门徐徐打开,不经思考,焦急的话冲口而出:“小姐呢?”
“啊?何先生……你回来了?”
“别废话!小姐呢?是不是出事了?”他抓住阿吉的衣领,把矮小的人一下子提离地面。
“不不!小姐跟费斯少爷出去了!咳咳!”被勒得几乎透不过气来,阿吉拼命咳嗽。
何阮东把他放下,用力地喘着气。刚才差点被她出事的念头吓坏,还好,虚惊一场。“他们去哪了?现在还没回来?”
“不知道,下午就出去的了。”
何阮东抹了把额角,往后挥挥手,踩着沉重的步伐回房间。
把房间的碎片扫走,擦了地,洗完澡又把两天的衣服搓gān净晾好,时间已经过了两点。身体极度疲惫,这两天南北奔走,已把他的旺盛的体力发挥到极致。可是心里念着那人还没回来,他根本睡不着。
坐在大chuáng上,想到之前每晚跟她同chuáng共枕的qíng景,即使什么也不做,那也有种说不出的心安。没错,的确是心安。前一晚没她在身边,他根本连眼都不愿合上。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对他的影响已深到这个地步。
看手表,已经快三点,她一个有夫之妇,竟然跟个男人出去至半夜还不回家,实在可恨!
qiáng迫自己合上眼,不管她了!然而只忍了几秒,眼睛又不其然地张开。他该死的睡不着觉,还很想她,非常想!
霍家庭园外,汽车qiáng烈的车头灯直照到主屋大门,一辆房车驶进花园,停住。半晌,驾驶室的人率先下车,然后绕过副驾室那边开门。
“不要!我还要喝!还要跳舞!”霍晶铃挥动着双手,不让费斯欺近。
“Sophia,你醉了!”费斯抓住她的手腕,qiáng硬把她拉出来。
“放开!放开我!”手被拑制住,她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妄图从他身下钻过。
迫不得已,费斯只好揽住她的腰:“我们进去再喝!好?”
听到这话,霍晶铃攀着他,半拖半拉地被抱进屋。去到梯,她往下一缩,死赖在阶梯上不动。“你骗我,我不要回房间,我要到厨房,冰柜里有酒。”
费斯叹气,蹲□无奈地对她说:“Sophia,你已经喝了很多。”今晚她在舞会出尽风头,她以出色的舞姿压倒了在场的年轻男士,香槟一杯杯下肚,舞跳得愈加的狂野。纵然知道她的酒量惊人,但也够了。他不能让她再疯下去,才硬拉着她先离开。结果沿途她一点也不安分,老吵个不停。
“起来,回房间,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不要!”她甩开他的手往后退,当背靠着墙壁时,她想起身,却被费斯用身体压住。
“够了,你还要胡闹到何时?”
不知是谁在梯间留了盏壁灯,昏huáng的光线下,霍晶铃定定地望着他英俊的脸。连他也吼她,连他也嫌弃她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滴下,qiáng忍了整天的抑郁终于在这刻爆发。
“Sophia,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凶你的。”她哭得悲悲凄凄,如同一个受伤的困shòu,咬着手背呜咽着。他手足无措地抹走她脸上的泪,可是新的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你骂我,我让你骂回来,只要你高兴,嗯?”看到她这模样,费斯只觉心脏被扯开的疼。他俯身身舔吻她的泪水,嘴里喃喃:“我真的不想见到你这模样,每次看到你哭,我的心都像快要被捏碎一样。你知道吗?我已经极力控制着,尽量不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内。我告诉自己,如果你真的只喜欢何阮东,我会祝福你跟他能幸福。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被他伤害,我已经放不开了。Sophia……Sophia……”